“呵呵呵……果然啊,一个脑筋不灵光的傻小子,就算娶再聪明的媳妇儿,生出来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聪明到哪儿去,娘疯疯一个,爹傻傻一窝,我早就反对这桩婚事,可惜我那让情情爱爱搞昏头的闺女……呵呵,不听话呀,非要抛弃老头子我,抛弃原本的平静生活,抛弃那因被国王殿下的城池庇佑才有的漫长生命,偏要和那傻小子在一起,离开了这里,然后,就有了你这个傻小子!”
“等等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你的女儿,跟一个傻小子私奔了,然后有了我……呃,这就是说……”
“笨呐!我是你外公!伊万?普瑞玛!”
“外……外公?!!!”
震惊之余,我也用自己个儿的意识和『札尼尔查』交流:“他真是咱俩外公吗?”
[呃,只能说是哥哥你的外公,而不是我的外公……别忘了,咱们到底是怎么诞生的。]
“咋啦?听到这个消息,惊讶得说不出话啦?哈哈哈哈,这点倒是跟你那一根筋儿又实心眼儿的父亲一模一样……唉,自从你母亲和你父亲私奔了,我可是主动放弃了国王殿下的城池庇佑,和她一样抛弃了那漫长的生命,满世界找他俩的下落……虽然,最后我也找到了,但是那个时候,你母亲也怀了你,而你那个傻乎乎的父亲,却在这个时候上了战场……”
说这话时,他的表情黯然,混浊的眼睛里还泛出些泪花来:“唉,我看到你母亲那个样子,心里是又心疼又气恼,心疼的是你母亲怀着孕,身边没有任何兽照顾,体内的魔力,也因为怀孕而十分低迷,只能艰难地自己照顾自己,而气恼的是,这丫头明知道会有今天,却仍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,除此之外,我还气恼于你那个缺根弦的父亲!自己媳妇儿怀了孕都不知道也就罢了,居然还不选择从军队里退伍好好照顾家庭,仍然往战场上跑……万一有个好歹,自己的媳妇儿,那就是寡妇了!脑子进水的蠢货!蠢货!!!!!!”
他越说越气,最后竟然直接把拐杖撅断,像是个风箱一样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我不敢言语,虽然无法确定,他这是编瞎话骗我,还是说事实如此,但我只知道,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别火上浇油。
“但是,生气归生气,可那还是自己的女儿……所以,我留了下来,照顾到你出生,你有所不知,就连你的名字,也还是我给你选的,汉克诺夫……这个名字在国王殿下执政的那个年代,是『伟大的勇士』的意思,我希望你能够长成一个勇敢可靠的孩子……可你呢?完全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你这傻小子!没大没小的不说,看看这头发,哎呦……真的无可救药了……放以前你留这种发型那可是对国王殿下的大不敬,是要被砍头的!”
他边说,边飘到我面前,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——虽然他的话打消了我的一些疑虑,但是,这种被他死死盯着感觉简直跟一瞬间被一大堆针扎了一样,真■■难受啊!
“唉……在那之后,因为没了城池的庇佑,所以我的生命又开始流转,没过多久就死了,但是死前,我还是不放心我那闺女,所以……阴差阳错之下,成了现在这副样子,一个终日里在城池旧址周边不停游荡的老幽灵……还好啊,还好还有些矿晶精陪着我,不然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,后来,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,你知道的,我在城池旧址周边的林地里游荡的时候,无意间就撞到了你,虽然一开始不确定,但很快我就觉察出来,那绝对是你,我的外孙子,汉克诺夫!”
“所以,我离开之后,你就说了想和我再见面,然后那些矿晶精就把这话听进去了,今天就来找我麻烦了,是吗?”
“也许吧,那些小东西很通兽性,又喜欢实现众生的愿望,恐怕,他们这么做,确实是因为这个,也说不定呢……”
他舔舔嘴唇,说着,脸上竟然莫名有点发红——这又是啥情况?难不成他真的觉出来那些矿晶精好心办坏事,要给我道歉啦?
“但是,你确实是汉克诺夫,对吧?”
突然,他又甩出来一句不知啥意思的话,问我道,我嘛,虽然对这个幽灵外公还是有点儿……呃,抵触的情绪在,但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:“是啊,我不是汉克诺夫那又能是谁?”
“啊……如果你真是,那我就没看走眼,但……”
他说着,烦躁地抓着自己个儿的脑袋瓜子,面露难色:“这又该咋解释呢……”
“啥啊咋解释?你……呃,您……能不能说明白点啊……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……汉克诺夫,你小子,怎么身上有那么浓烈的『炼金生物』的气息?这种气息,只有『炼金生物』本身才会有,你明明就是你母亲怀孕并生出来的兽人,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……你,不应该是『炼金生物』吧?还是说,你母亲当年,对你做了些什么?”
“哦,你说这个啊,这是因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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