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禄被小坤打了个措手不及迅速拨通殷寿的电话。
“老爷子还没来，怎么提暴动了？”电话里殷寿不解地质问。
“有人混进游行，把火药桶点了。”殷禄也无可奈何。
这么多人，想管理谈何容易，况且很大一部分人本身就抱着浑水摸鱼的心思来的。
“计划漏了，他们有准备。”
殷寿躲在暗处，扭头看了眼身后坐着半眯着眼打盹的殷魁。
“还能控制住现场吗？”殷寿急切地问道，
“够呛，我们的人已经在尽力地安抚了。”殷禄看向人群，突然眼神一愣。
小坤已经带着自己的兄弟，在混乱中对煽动者们出手。
“都冷静，别跟J署的人起冲突，TM的，张屠户，你缺那点钱吗？别撬铺子。”
戴着鸭舌帽，口罩的组织者牛三大声喝止着自己身边的民众。
突然，一个瘦小的身影闯到牛三跟前，小坤咧着嘴笑道：“三哥。”
牛三看着眼前瘦巴巴的少年，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少年是谁？
“我老板请你谈谈。”
小坤快速上前拉开牛三的裤裆，左手握着手L伸了进去。
“别动昂，保险打开了，老子一松手你肯定鸡飞蛋打。”
牛三冷汗直流，眼前的少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。
他本只是殷家一个小头目，也是底层人士，面对小坤的威胁，毫不犹豫地选择投降。
“兄··兄弟，别乱来，你要干嘛，划出个道来。”牛三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。
“跟我走，别耍花样，别惊动别人。”小坤使了个眼神。
牛三识趣地跟着小坤快速脱离人群，走进不远处的面包车。
同样的剧情还在人群里不停地上演，殷家的煽动者们一个个被揪出，让小坤的兄弟用枪抵着，或者用刀挟持着离开人群。
“马二，牛三他们怎么都被带走了？”殷禄身后的黑脸汉子惊讶地看着走出人群的小弟。
殷禄没有回答，傻子都知道对方出招了。
黑脸汉子握紧拳头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殷禄，沉声道：“我下去处理。”
殷禄也不搭理黑脸汉子，要不是时间急，他不会选用黑脸汉子来组织。
对方只是殷家工厂的工会主席，一个普通人，办事远没有殷家核心的觉醒者可靠。
“快，跟我走。”
走出房间的黑脸汉子红着脸走出房间，一心想在殷禄面前出风头的他已经能感受到殷禄对自己的不满，急忙带着几个手下去安抚人群。
电梯缓缓下降，在第九层T突然停下，电梯门缓缓打开，两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破衣烂衫的汉子站在电梯门口，拿着两张照片不断看向电梯里的人。
“走不走啊，站在门口有钱捡啊？”黑脸汉子急着下去主持大局，不满地催促。
电梯外的两个男人也不回答，确定了电梯里的人后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手L。
“我老板跟殷家打擂台，你们也敢掺和，嫌命不好想早点投胎换个身份呗？”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，几颗手L丢在电梯。
黑脸汉子几人惊恐地看着地上滚动的手L，只是普通人的他哪里见过这个，吓得瘫坐在地上，身边的人拼命按开门键。
“轰”
·····
J署队伍里，小渠收到短信，对管庭道：“可以动手了，带头的都被我们抓了。”
“所有人停止暴动，不然我们将采取必要手段。”J署队伍中几个拿着喇叭的J员吼道。
“三”
“二”
“一”
人群不为所动，抗议队伍最前方的老人破口大骂：“有种把我们全抓了。”
“烟雾弹”
“高压水枪，驱散人群”
随着管庭一道道命令传下，J署队伍开始行动，烟雾弹不断打出，呛人的烟雾迅速蔓延整条街道。
小渠提着手臂粗的铁棒，用水打湿围在脸上，率先冲入人群。
烟雾弹一发射，人群就乱了。
他们不是殷家的核心，没有跟殷家同生共死的觉悟。大部分都是抱着有钱拿，同时可以浑水摸鱼的心思来的。
见J署动真格的，不少人都动了退却的心思。
失去了组织者们稳定人心，这些乌合之众开始骚乱。有人大喊投降，有人开始找地方躲避，还有人无脑逃跑。
小渠带着手下冲入人群，首当其冲找到喊得最凶的老者。
“就你TM要给殷家出头，是吧？”
看着凶神恶煞的小渠一伙，老人懵逼了。
“你···你不是J署的人？”
老头被烟呛得眼泪鼻涕直流，痛苦地看着小渠，他没想到对方能找到自己。
“年纪大了就动不了你，是吧？”小渠恶狠狠地看着老人，“谁指使你来的？”
“我···我去你大爷的，老子一把年纪了，你有种打死我。”老人咬着牙，死不承认。
小渠也不跟他废话，虽然大部分煽动者都被抓了，但是还有少许漏网之鱼，他要尽快把人都抓起来。
“不说没关系，你是老人家，我老板教我尊老爱幼。”小渠拍拍老人的肩膀笑道，“但是你家应该没人比我小了吧？我不碰你，我碰你儿子孙子。”
“打！”
小渠吆喝一声，绕过老人，快步离开。
“你们这群天杀的，还让不让人活啦？别打了，我说我说，我马二给我钱让我来的。”
····
十五楼，房间被推开，一队觉醒者走进房间恭敬地喊道：“二爷，三爷让我接您离开，场面已经失控了，我带您先离开湘府。”
“老三呢？”殷禄眼看着大势已去，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！
“三爷说剩下的交给他，您现在必须先离开了。”
说话的是殷家安保公司的小队长，跟殷禄说话时全程低着头，显然很尊敬殷禄。
“天亡殷家啊！”
殷禄无力地坐在沙发上，眼神迷茫地看着楼下的混乱。
明明一切都安排得那么稳妥，为什么对方还能这么快就瓦解了他们的计划？
殷禄不管身后之人的催促，用手揉着太阳穴，回想着跟周争交锋以来的过往，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天定，殷家处处被算计。
“不对，不对，他们这么精准地抓走煽动者，对面肯定有卧底。”殷禄突然睁开眼睛喊道：“打电话给老三，计划取消，对面有卧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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