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知道的。”
苏宁宁鼻头有些酸，但还在强忍着。
九条悠璃没伸出的那只手紧紧握着苏宁宁的另一只手，看着勉强笑着。
“安心，我和宁宁都知晓的。”
“嗯，那我便放心了。”
柯离点头，后将联邦送来的装二十一万联邦币的箱子推向苏宁宁和九条悠璃。
“然后就是这个，并非礼物，而是还债……宁宁，悠璃……真的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。”
见这小箱子，两女甚至都不需要打开便知晓，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名义上柯离欠两人的钱……但其实两女早已不当回事，只是柯离这样安安静静陪着她们生活，便好。
此刻还债，相当于明着告诉两女，他要走了。
哪怕强忍，哪怕告诉自己要坚强着和柯离道别的苏宁宁，在柯离还债的这一刻，终究是没忍住。
泪水划过脸颊。
“老柯，你要走了，对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能告诉我……究竟是哪里吗？”
“我所来之地，我所归属之地，也是我必须要回去、去解决诸多事端之地。”
“哪里……远吗？”
“远……比你所理解的最远距离可能还要远……”
“我们……还能见面吗？”
“抱歉，我不想骗你……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那……”
苏宁宁还想张口询问别的事，却只是吐出一字后便不再有别的声音。
问了再多好像也是徒然，柯离本就说过，他定然会离去。
少女想问，那你能带着我一起去你要去的地方吗？
但她知晓的，她不可能问得出口。
先不说她是否能放弃这里的一切人际交往和昔日的一切生活痕迹，柯离也不可能带着她去。
这是肯定的答案。
想到这里，苏宁宁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还是什么，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，紧紧握着柯离给的手链抹去脸上的泪水。
“我累了……悠璃，能陪我去房间里休息吗？”强忍着哭腔，苏宁宁红着眼看着柯离：“老柯，早点休息……”
说完走向她的卧室，九条悠璃看着她，也看着柯离，万千惆怅化作一声叹气，后跟在苏宁宁身后走向卧室。
只在原地留下一句。
“不该是如此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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