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王爷!属下这就去查!”
那名护卫恭敬地应了一声,身形一闪,便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风雪之中,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残影。
萧泽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袍,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。玄色的衣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,周身散发的寒气,比这冬日的风雪还要凛冽几分。
御书房内,暖炉烧得正旺,驱散了室外的严寒。
老皇帝坐在龙椅上,手中拿着一份奏折,眉头微蹙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!”
“来啦!”
萧泽辰缓步走入,行礼请安后,便与老皇帝一同商议与圣女成亲事宜与朝中的政务。
厉王面色平静,语气沉稳,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得极好,仿佛方才在宫道上看到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。
……
宫门外,青竹小心翼翼地扶着云可依,将她护送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。
车帘被轻轻掀开,一股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“姐姐!”
马车之内,一身翠色劲装的飞鸢早已等候在侧,见云可依被搀扶进来,连忙上前。当她看清云可依紧闭的双眼,以及眼尾那抹触目惊心的血红时,脸色骤变,声音也陡然拔高,满是焦急与愤怒。
“姐姐,你的眼睛怎么了?!”
青竹跟着钻进马车,放下车帘,将外面的风雪隔绝在外,语气沉重地说道:“飞鸢姑娘,王妃的眼睛……中毒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飞鸢惊怒交加,猛地攥紧了拳头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是谁那么大的胆子,敢伤了姐姐!我这就去撕了她!”说着,她便要起身冲下车去。
“别急。”
云可依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她微微侧过身,凭着感觉伸出手,精准地抓住了飞鸢的手腕。
云可依的指尖依旧冰凉,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“我们先回府,此事……稍后再议。”
飞鸢看着云可依紧闭的双眼,以及她强作镇定的模样,心中的怒火虽未平息,却也知道此刻冲动无益,只能咬了咬牙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,听姐姐的!”
云可依松开手,缓缓靠在马车的软榻上,声音平静地吩咐道:“青竹,出发吧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
青竹应了一声,转身掀开车帘的一角,对坐在车夫旁的青衣说道,“青衣,走吧。”
青衣点了点头,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扬,落在马背上。骏马发出一声嘶鸣,马车缓缓动了起来,车轮碾过积雪,朝着皇宫外驶去。青竹与青衣一同坐在马车前端,两人皆是面色凝重,时不时回头望向车厢内,眼中满是担忧。
马车行驶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,车厢内的云可依忽然开口,声音依旧清淡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青竹,先别回王府。”
青竹闻言,心中一动,连忙应道:“王妃,您有何吩咐?”
“去风雨归楼。”
云可依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你去给王爷送个信,就说今晚风雨归楼有事,我……不回去了。别把今天的事告诉王爷。”
云可依的语气平静,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此刻眼窝深处的灼痛感愈发强烈,眼前的混沌与血红,让她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安。
“好的,王妃。”
青竹没有多问,恭敬地应道。她知道自家王妃的性子,若是没有要紧事,绝不会做出这般安排。
马车改变了方向,朝着城南的风雨归楼疾驰而去。
车厢内,飞鸢紧紧守在云可依身旁,小心翼翼地为她拢了拢披风,轻声道:“姐姐,你的眼睛会不会很痛?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歇?”
云可依微微摇头,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,语气带着一丝安抚:“我没事,忍一忍就好。风雨归楼的事,耽误不得。”
飞鸢看着云可依强撑的模样,心中愈发心疼,却也只能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只是更加警惕地守在她身边,生怕她再有任何闪失。
马车在风雪中一路疾驰,车厢内的寂静,与窗外的风雪呼啸声交织在一起,平添了几分凝重。
御书房……
半个时辰后,萧泽辰从御书房走出。刚踏上宫道,那名去查探消息的护卫便已等候在一旁。
“王爷,查到了。”
护卫单膝跪地,声音压低了几分,“方才摄政王妃在御花园的梅林之中,被十公主与十一公主拦下。两位公主不知为何,与王妃起了争执,随后十一公主趁王妃不备,将一瓶不知何种毒药,撒在了王妃的眼睛里。”
“好大的胆子!”
萧泽辰猛地攥紧了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底瞬间迸发出骇人的怒意。
十公主与十一公主是老皇帝晚年所得,素来被娇惯得无法无天,骄纵蛮横,没想到她们竟敢如此放肆,竟敢对摄政王妃下手!云可依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睛,若是就此失明,后果不堪设想!
萧泽辰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们去给十公主和十一公主一点颜色看看,让她们也尝尝,看不见东西的滋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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