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摇头，抬头看着那两只红色的灯笼。
“他们要将你送去澜沧山，让一个邪修破开你的脑袋，将你的记忆取出来，展平……”
白芷神色淡然，似乎没听到。
杜方奇怪道：“你不害怕？”
“怕？你将我整个龙渊剑派都灭了，这世上还有让我怕的事？”
杜方立刻道：“你那数万弟子，是被你自己血祭剑灵，别诬赖了好人！”
“好人？”白芷冷笑。
“那你是好人？连那些杂役的凡人都要杀，您可真算是个好人呐……”杜方故意装着没听见她口气之中的嘲讽。
“我这么惨，都是被你害的！”
“你这锅太大，别扣我身上，仙灵在我身上，你是知道的，这结果，是你一手造成，怨不得我，要不是你，我本来只是灵霄的一名外门弟子！”
白芷沉默，这话说到了她的心里。
杜方指了指那晚饭，“我要不是好人，心有善念，也不会端饭给你吃！”
白芷怔怔地看着她，眼神之中忽然泛起了一丝雾水，“你没被仙灵腐蚀，也算是个奇迹……”
杜方看着她脸上熟悉而哀婉的表情，忽然间心中大痛，他的手伸了进去，捧着白芷，轻声道：
“你……你是师姐么？”
突然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：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一名军士走了出来，满脸的凶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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