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大哥报仇？”萧逸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低低地笑了起来，金牙在月光下闪得刺眼，“你大哥的死，跟他有半文钱关系？”
刀疤脸的弟弟不知何时摸了过来，手里握着把生锈的柴刀，眼里的红血丝比萧逸云额角的血珠更瘆人：“我哥说过，是你大哥把他推进火坑！是你们萧家害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！”他嘶吼着扑过来，柴刀带着风声劈向萧逸云后颈。
苏璃月吓得心脏骤停，想也没想就拽住萧逸云的胳膊往旁边拉。两人踉跄着躲开，柴刀擦着萧逸云的肩膀劈在地上，火星溅起时，苏璃月看见他肩头的衣服瞬间被血浸透。
“璃月！”萧逸云反手将她护在身后，声音里带着急怒，“站远些！”
他没等对方抽刀，俯身撞向那人的胸口，两人抱着滚在碎石堆里。萧逸云肩头的伤口被石子磨得剧痛，却死死扣着对方握刀的手腕，任由对方的拳头砸在自己背上。金牙硌得他牙龈发酸，他却突然发力，将对方的手臂往反方向拧——只听“咔嚓”一声，柴刀落地的同时，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萧逸云喘着粗气爬起来，肩头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淌，滴在苏璃月发白的脸上。他刚想开口，就被她死死抱住腰，哭声震得他肋骨发麻：“别打了！求求你别打了！”
“他要杀你。”萧逸云掰开她的手，眼神冷得像冰，“这种时候心软，死的就是我们。”
苏璃月被他捏得手腕生疼，却倔强地瞪着前方：“可他已经没力气反抗了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就见地上的刀疤脸突然攥紧藏在袖管里的碎玻璃，猛地朝萧逸云后心扎去——原来他刚才是装晕！
“小心！”苏璃月想也没想，拽着萧逸云往旁边踉跄了两步，碎玻璃擦着他的衣角划过，在墙上划出刺耳的白痕。
萧逸云反手将苏璃月护在身后，眼神瞬间淬了冰，抬脚就将刀疤脸踹翻在地，踩住他手腕狠狠碾下去。“我说过，心软就是给对方杀你的机会。”他低头看着在脚下挣扎的人，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，“你以为他刚才那句‘放过我’是真心的？这种人，骨头里都浸着毒。”
刀疤脸疼得嘶吼，却还在骂骂咧咧：“萧逸云你不得好死！当年若不是你爹抢了我家的地盘，我怎么会落到今天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萧逸云加重了脚下的力道，“你走私贩假时怎么不想想后果？我爹当年抓你，是替天行道！”他扭头看向苏璃月，眼神稍缓却依旧带着厉色，“看到了？对恶人仁慈，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苏璃月看着刀疤脸扭曲的脸，又看了看萧逸云紧抿的唇，突然攥住他的衣角。刚才那一瞬间，她分明看到萧逸云挡在她身前时，后颈的青筋都绷了起来——他不是天生冷血，只是比谁都清楚，对敌人的手软，就是把身边的人往火坑里推。
刀疤脸还在咒骂，萧逸云却懒得再理，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，声音平静无波：“喂，槐安路旧巷，抓到个在逃犯，带副手铐过来。”挂了电话，他才低头看向苏璃月，语气缓和了些，“刚才没吓到你吧？”
苏璃月摇摇头，反而攥得更紧了：“那……我们等警察来吗？”
“嗯。”萧逸云踹了刀疤脸一脚，“让他在这儿躺着反省，省得待会儿见到警察又装可怜。”他侧过身，用没沾血的手背擦了擦她脸颊的冷汗，“记住了，下次再遇到这种事，别想着心软。你的善良，得留给值得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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