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‘死源晶’。”王志从《归墟秘录》中见过记载,“归墟本源被强行扭曲后形成的晶体,主寂灭,能污染一切生机。”
邱长生脸色发白:“谁把这东西放这的?想毁了黑风谷?”
王志没有回答,他的注意力落在死源晶周围的序纹上。那些序纹正在缓慢转动,将转化后的死寂之力导向陨石带的各个角落,像是在……喂养什么东西。
就在此时,邱长生突然闷哼一声,身体晃了晃,脸色瞬间涨红。他捂住胸口,玉笛差点脱手:“该死,风里的死寂之力钻进经脉了!”
王志连忙上前,指尖凝聚起归墟本源,按在邱长生的背心。淡金色的本源涌入少年体内,与那些灰黑色的死寂之力碰撞。出乎意料的是,死寂之力遇到归墟本源,竟没有反抗,反而像是找到了归宿,顺着本源的轨迹,朝着邱长生的丹田汇聚!
“这是……”王志愣住了。
邱长生也察觉到了异常,他体内的风系灵力原本因死寂之力的入侵而紊乱,此刻却在归墟本源的引导下,与死寂之力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全新的能量——青色中夹杂着丝丝灰黑,像是秋风扫过枯林,带着一种“肃杀”的韵律。
“我的瓶颈……破了?”邱长生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。他卡在星空境中期已有数年,无论如何苦修都无法突破,此刻被死寂之力与归墟本源同时冲击,丹田内的灵力竟如决堤的洪水般暴涨,朝着星空境后期狂奔而去!
王志心中一动,瞬间明白了缘由。邱长生的风系术法偏向“生”与“长”,而死寂之力代表“枯”与“灭”,两者本是极端,却在归墟本源的调和下,形成了完整的“轮回”——正如识海空间的生灭法则,缺一不可。
“坐下调息!”王志当机立断,归墟本源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,将周围的死寂之力隔绝在外,“这是你的机缘,别浪费了!”
邱长生不再犹豫,盘膝坐在裂缝边缘,双手结印,引导着体内那股全新的能量冲击瓶颈。青色与灰黑色交织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,与裂缝中涌出的死寂之力产生共鸣,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。
王志则站在漩涡外围,雷纹与风纹晶石同时运转。金色雷光在屏障外形成电网,阻挡那些被能量吸引来的陨石碎片;青色风刃则不断清理靠近的死寂之力,为邱长生创造一个安全的突破环境。
他知道,这种借助外力突破的过程极其凶险,稍有不慎就会被两种极端力量撕裂元神。尤其是死寂之力本就带着侵蚀性,若是邱长生的意志稍有动摇,就会被其吞噬,彻底沦为只知毁灭的怪物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陨石带的归墟残力被能量漩涡牵引,不断涌入邱长生体内。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,从星空境中期巅峰,一路冲破壁垒,稳稳踏入星空境后期。但突破并未停止,那股融合了死寂之力的风系能量,仍在疯狂运转,隐隐有触及星空境巅峰的趋势。
期间,并非一帆风顺。第三日清晨,邱长生的元神曾出现过一次剧烈波动——死寂之力试图占据他的识海,在他的元神中滋生出无数灰黑色的藤蔓。王志见状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元神之力分出一缕,注入邱长生的识海。
这缕元神之力带着识海空间的生机法则,藤蔓遇到生机,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。邱长生的元神趁机反扑,将残余的死寂之力彻底炼化,融入自己的风系法则中。
当最后一缕死寂之力被炼化时,邱长生猛地睁开眼,眼中青光大盛,玉笛随手一挥,一道青色风柱冲天而起,将上方的陨石群硬生生撕裂出一道通道!风柱中夹杂着细微的灰黑色光点,触碰到陨石时,陨石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,却在粉末落地处,滋生出一抹淡淡的绿意。
生灭同源,枯荣一体。
邱长生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筋骨,周身的风纹比之前凝实了数倍,甚至能在他的肩头形成一对风翼的虚影。他对着王志深深一揖,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:“谢了,王师兄。没有你,我刚才就成怪物了。”
王志摆摆手,目光落在他肩头的风翼上:“风系法则圆满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邱长生咧嘴一笑,玉笛轻吹,一道风丝飞出,绕着死源晶转了一圈,又完好无损地飞回来,“现在连这破石头的死气,我都能当养料用。”
王志这才松了口气。邱长生的突破,不仅增强了第七星空的实力,更验证了归墟之力的另一种可能——并非只有接纳才能融合,引导与转化,同样能掌控异种力量。
他将目光重新投向那道裂缝中的死源晶:“现在该处理这东西了。”
邱长生收敛笑容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:“能毁了吗?”
“试试。”王志祭出雷、风、火、水四块晶石,四色光芒在身前汇聚,与识海中的三道归墟口产生共鸣,“归墟·界!”
巨大的序纹再次展开,这一次,序纹中不仅有雷光、清风,还多了火焰与水流的虚影。四象之力与归墟本源交融,形成一道旋转的能量洪流,朝着死源晶俯冲而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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