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,全部交给饼饼统一保管,作为咱们的公共基金,大家平时吃饭、喝酒、出去玩,都从这里面出。”
“中午和晚上,贝贝和饼饼负责给大家点餐,想吃什么,夜市上随便选。标准就是挑好的吃,挑贵的喝!”
“咱们也不打卡,也不定KPI,就一个要求,中午饭点前,所有人必须到场吃饭,吃完饭,削土豆皮,晚上开干!咱们过一个集体的、自由的、能赚钱的夏天!”
一番话说完,整个饭桌都沸腾了。
所有人都被高洋描绘的乌托邦震撼了。
这已经不是一份工作,而是一种理想中的生活。
“操!”大宝猛地一拍桌子,“妈的,老子以后生是高老板的人,死是高老板的死人!黄贝,你要是不跟高洋处了,我接你班!”
“你要点脸,死肥猪!”饼饼骂完大宝,转头对黄贝一笑,“贝贝,我平时待你不薄,你要是分手的时候,记得先通知我啊。”
“你爱过摸粑粑的人,你这黑历史,就别惦记高洋了。”大宝立刻回怼。
黄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。
就在这时,高洋的手机又响了。
是沐冰。
“高洋,干什么呢?……你那面太吵了!……我长话短说,明天上午九点,我去你家楼下接你,带你去八棵树报名。”沐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干练。
“好,谢谢冰姐,明天见。”
高洋挂了电话,跟众人和黄贝告了假,说自己明天上午有事,下午才能过来。
一顿饭,吃到了华灯初上。
夜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
吃完饭,饼饼提议大家一起逛逛夜市,熟悉一下“战场环境”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彩塔夜市的这头,逛到那头。
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快乐的光芒。
逛完夜市,大家各自散去。
高洋拉住了黄贝的手。
“走,咱俩玩点别的去。”
饼饼立刻跟了上来,“你俩想干嘛?我也去!”
高洋无奈,只好打了个车,拉上饼饼,三人直奔中街。
出租车停在了兴隆大家庭门口。
在那个娱乐方式还相对匮乏的年代,游戏厅是年轻人为数不多消遣的地方。
震耳欲聋的音乐,五光十色的灯光,敲击按键的噼啪声,混合着少男少女的欢笑声,构成了那个时代最鲜活的记忆。
高洋换了一大把游戏币,塞给黄贝和饼饼。
三个人先是一起玩跳舞机。
高洋仗着跟王文蹦过迪,没摸过屎的阅历,在跳舞机上踩得虎虎生风,引来不少围观。
黄贝比较害羞,只是在旁边笑着看。
饼饼不甘示弱,也冲了上去,结果手脚不协调,踩得乱七八糟,反倒把自己都给逗笑了。
跳了一身汗,三个人又坐在“拳皇97”机子前。
高洋操控着八神庵,打出了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,直接将饼饼选的不知火舞KO。
“再来!”饼饼不服。
“再来一百次,你也不是我对手。”高洋得意地笑。
他全程都在用各种骚操作虐饼饼,而轮到跟黄贝玩的时候,却总是故意放水,让她赢。
黄贝看着屏幕上“K.O.”的字样,笑得眉眼弯弯。
气的旁边的饼饼对高洋一顿拳打脚踢。
高洋拉着黄贝玩赛车,全程放水,故意撞墙,让黄贝次次都拿第一。
等饼饼加入后,高洋对她是疯狂别车,次次拉着她倒数第一。
玩累了,高洋去买了两支甜筒,一支递给饼饼,另一支,他和黄贝两人,你一口我一口,舔来舔去,甜得发腻。
“你俩还能再恶心点不?钱不够吗,高老板?非要俩人舔一个?”
“这么吃,比较甜。饼饼,要不,你也找个男人试试?”
饼饼举着甜筒,只觉得嘴里的狗粮,比冰激凌更酸爽。
三人一直玩到深夜,夜色下的中街,霓虹闪烁。
一个少年和两个手里拿着从娃娃机里抓来的小熊的少女,在喧嚣的城市背景里,一边追打着,一边笑得无忧无虑。
……
翌日。
高洋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。
他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,拉开窗帘,外面天色灰蒙蒙一片,昨夜竟下了一夜的绵绵细雨。
他伸了个懒腰,转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澡,换上一身新衣服。
他走到餐桌前,简单扒拉了几口李淑霞留的早饭,拿着把伞,下了楼。
空气中满是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潮湿气息。
他撑开伞,慢悠悠地走向十字路口,脚下小心地躲避着一个个小水坑。
盛京的路,好像永远都在修。
自打高洋懂事以来,就没见过哪条主干道是完完整整的。
今天挖这儿,明天填那儿,拉链一样。
关于盛京修路这事儿,街坊邻居们的想象力倒是异常丰富。
邻居张大妈曾信誓旦旦地在楼道里对李淑霞讲过,“努尔哈赤留下的传国玉玺,就埋在咱盛京地下了,国家这是借着修路的名头,找玉玺呢,咱可不能有抱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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