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换我说——有我在,谁也伤不了你。"
石碑的心跳声越来越急。
牛魔王的咒印终于撕开皮肤,血珠溅在石碑上,金光大盛。
杨戬的天眼彻底淌出金血,却仍咬着牙举起三尖两刃刀:"我护着你们。"镇元子的天地宝鉴突然发出刺目白光,照得黑影身形一顿——是九世轮回的力量在拖延。
孙悟空弯腰捡起金箍棒。
棒身贴着掌心的温度,让他想起在花果山教小猴们耍棍时,老猴头说"金箍棒认主,认的是这颗不甘的心"。
他望着石碑上的字,望着黑影的指尖,望着紫霞发梢最后一缕黑雾消散,突然笑了。
"掀棋盘的时候,到了。"他的声音比五百年前更沉,却带着火烧云般的滚烫,"但这次掀的,不是佛道的棋盘,是混沌父神的。"
金箍棒在他掌心转了个满花,棒尖泛起混沌能量特有的紫芒。
石碑上的黑影突然凝固,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——它面对的,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,而是当年敢打上三十三重天、现在敢掀翻所有宿命的齐天大圣。
紫霞望着他发亮的眼睛,悄悄将魂印往他心口推了推。
她知道,这只猴子啊,从前为了花果山拼命,后来为了她拼命,现在......要为了整个三界拼命了。
洞穴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。
禺狨王抬头望向上方:"是七大圣的其他兄弟到了。"他转头看向孙悟空,眼底的谋算化作一片坦然,"该我们了。"
孙悟空握紧金箍棒。
棒身上的紫芒与他眼中的光交相辉映,照得石碑上的"混沌父神,即将归来"几个字微微发颤。
他望着那道黑影,一字一顿:"你要归来?"他的声音里有风雨欲来的气势,有五百年沉淀的坚毅,更有刻在骨血里的不甘与倔强,"先问问俺老孙的金箍棒答不答应。"
紫霞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在心里轻轻说:"我就知道,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棋子。"
石碑的金光突然暴涨。
黑影的指尖终于触到了孙悟空心口——却在即将穿透的瞬间,被一道粉光弹开。
那是紫霞的魂印,带着五百年前水帘洞的温度,带着"用你的棒尖在它心口开花"的誓言。
孙悟空的金箍棒嗡鸣着腾空。
他望着众人,望着这个他爱了五百年的世界,突然露出当年在水帘洞时的笑:"走,掀了这破祭坛。"孙悟空握紧金箍棒的手背青筋凸起,紫霞的魂印在他心口泛起暖光,像团不会熄灭的萤火。
他望着牛魔王扭曲的面容,喉结动了动——五百年前在积雷山吃酒时,这头牛还拍着肚皮说"猴哥的酒再烈,也烧不穿我这铁肚皮",如今咒印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血肉。"别急,俺老孙在。"他压着嗓子开口,声音里的稳当连自己都惊了——原来当肩上的担子重到能压塌天地时,反而能生出种"天塌下来也得先把兄弟捞出来"的狠劲。
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嗡鸣着震开一片碎石,他另一只手捂着天眼,金血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,烫得石头滋滋冒白烟。"那股力量......"他咬着牙,第三只眼的银芒忽明忽暗,"和当年镇压九婴时的魔气不一样,像......像有人在剥我的神格。"话音未落,刀刃突然偏向,精准挑开牛魔王臂上窜向心口的咒印,火星子溅在牛魔王脸上,烫得他闷哼一声,却借机挣开了半寸。
禺狨王的因果线突然在指尖炸成银雾。
他猛地拽住镇元子的手腕,将那缕沾血的银线按在天地宝鉴的裂纹上:"宝鉴记轮回,因果线连宿命,你且看——"宝鉴表面的白雾翻涌如沸,镜中映出的不再是血云祭坛,而是孙悟空举棒砸向石碑的瞬间,可下一秒画面扭曲,金箍棒竟穿透他自己心口。
镇元子的瞳孔骤缩,宝鉴边缘的裂痕"咔"地又深了三分:"这是......变数?
九世轮回里从未有过自伤的可能。"
紫霞的魂体突然变得透明,像片要被风吹散的云。
她死死攥着孙悟空的衣角,发梢的粉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:"我能感觉到......混沌父神在找你的本源。"她仰头看他,眼尾的黑雾彻底消散,露出五百年前在水帘洞初见时的清澈,"当年你用棒尖给我刻魂印,说'以后你去哪,俺老孙的棒尖就跟到哪'——现在该我跟着你的本源了。"她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,粉光顺着他的血管窜向四肢百骸,像道无形的锁链,将混沌能量的翻涌压下几分。
"吼——"牛魔王突然暴起。
他臂上的咒印终于撕开皮肤,露出底下青黑的筋脉,可他却反手攥住那道咒纹,指甲深深抠进血肉:"幽冥老狗!"他的声音像破了的铜锣,混着血沫喷在石碑上,"老子宁肯自碎妖丹,也不让你借老子的手碰那劳什子石碑!"他庞大的身躯撞向洞壁,碎石如暴雨般砸下,却在离石碑三尺处硬生生刹住,膝盖砸进石板里,震得整座洞穴都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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