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三年的暮春,皇家科学院的天文台下,草木早已抽出嫩绿的枝芽,微风拂过,带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气息。李逸与苏瑶并肩站在汉白玉栏杆旁,目光落在台下忙碌的身影上 —— 沈括正带领天文科的学子们调试浑天仪,青铜铸就的仪器在夕阳金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,刻度盘上的指针随着星辰轨迹缓缓转动,偶尔传来学子们轻声的讨论声,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充满生机。
“逸哥哥,你看沈括他们多认真,这浑天仪经过他们的调试,想必测算会更精准。” 苏瑶轻声说道,指尖轻轻拂过栏杆上的雕花,眼中满是欣慰,“还记得去年科学院刚扩容时,天文科只有寥寥数人,如今不仅人才济济,还编制出了《新定农时历》,帮农户解决了农时不准的难题,真是越来越好。”
李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看着沈括专注的神情,嘴角露出一抹浅笑。他轻轻握住苏瑶的手,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暖,目光则越过天文台,望向远方的长安城 —— 暮色中的都城灯火渐次亮起,像撒落在人间的星辰,勾勒出繁华的轮廓。街道上,几名工匠推着装满工具的木车,正匆匆赶往工匠学堂,车辙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浅浅的印记;西市方向,隐约传来西域商队的驼铃声,清脆悦耳,想必是满载着大师级工匠的青花瓷器与便携家具,准备踏上前往波斯的旅程;城外的农田里,农户们还在忙碌,他们手持改良后的农具,按照《新定农时历》标注的时节,有条不紊地播种着今年的 “逸品粮”,田埂上偶尔传来孩童的嬉笑声,满是对丰收的期盼。
“这只是开始,瑶儿。” 李逸的语气坚定而温和,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,“科学院的成果,不能只停留在实验室里,更要走进田间地头、工坊集市,真正惠及每一位百姓。天文科的历法,要继续细化,不仅要适配‘逸品粮’,还要为桑蚕、棉花等作物制定专属农时;物理科的水力织布机,要改良出更轻便的版本,让偏远地区的小作坊也能用上;化学科的改良火药,除了军事与采矿,还能研究如何用于开山修渠,解决灌溉难题;医学科的惠民药局,要尽快推广到全国各州府,让边疆、乡村的百姓,也能免费看上病、拿到药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向不远处的工匠学堂方向 —— 那里灯火通明,隐约能看到窗内工匠们学习的身影。“工匠评级制度也要继续完善,现在全国只有长安、洛阳、扬州有工匠学堂,明年要在成都、广州、凉州等城市增设,还要开设‘技艺传承班’,让大师级工匠把独门技艺传下去,避免失传。以后,工匠不仅要有官阶、有俸禄,还要有机会参与国家工程的设计,让他们真正感受到,自己的手艺是大唐的财富,自己的身份是受人尊重的。”
苏瑶静静听着,眼中满是认同。她想起去年冬天,在长安安居坊见到的张婆婆 —— 那位因惠民药局治愈咳嗽的老人,如今每天都会去药局帮忙打扫,还会给排队的百姓递上热水;想起洛阳的瓷器工匠王师傅,上个月送来的新一批青花瓷器,上面绘制了长安的朱雀大街与洛阳的洛河美景,说是要让西域、波斯的商人,通过瓷器看到大唐的繁荣;想起江南逸品女红坊的织工们,用上水力织布机后,不仅收入翻了倍,还能有余力送孩子去学堂读书,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,让孩子早早跟着织布谋生。
“逸哥哥,你说的这些,都会实现的。” 苏瑶轻轻靠在李逸肩头,声音温柔却充满力量,“就像当初推广‘逸品粮’时,有人说百姓不会种;推动城市改革时,有人说会劳民伤财;建立工匠评级制度时,有人说会打乱等级。可你都做到了,用实实在在的成效,让大家看到了改变的力量。”
李逸握住她的手,心中满是暖意。他想起自己初入仕途时,只是想解决盐铁垄断的问题,让百姓用上便宜的盐;后来推广 “逸品粮”,是想让大家不再挨饿;再到城市改革、贫民窟改造、商路开拓,一步步走来,始终不变的,便是 “务实利民” 的初心。“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大唐的商船能越过红海,抵达欧洲的拜占庭,让那里的贵族也能用上大唐的丝绸与瓷器,让他们知道东方有一个繁荣的大唐;或许,我们能研发出更先进的航海技术,让商船在海上航行更安全、更快速,让贸易之路延伸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边疆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军事上,改良火药要继续研发,不仅要提升威力,还要研究如何用于防御工事,让边疆的士兵少流血,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;农业上,农科的学子要继续改良作物品种,或许能培育出更耐旱、更高产的‘逸品粮’,让西域、北方的干旱地区,也能实现粮食自给;教育上,女子学堂要开到各州府,让女孩也能读书识字,学习技艺,不再只能待在家里做家务;医疗上,孙思邈团队要尽快整理出《惠民医典》,把常见病症的诊疗方法、预防知识,用通俗的语言写出来,让每个村庄都能有一本,让百姓知道如何预防瘟疫、如何照顾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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