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白了。
这真不是门。
是钥匙。
它存在的目的不是困住我们，是等一个人——一个带着龙髓洗骨之体、魂印与地脉咬合太深的人。只要我踏入，它就会被激活，然后……开启什么。
可开启什么？
我还没想通，手腕上的血滴突然停住。
它停在了我脉门上方三寸的位置，那里有一道旧伤疤——三年前，白若璃用剑划的。她说，这一刀，是为断情。
血滴悬在伤疤上方，微微颤抖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地底的心跳，忽然变成了九次一停。
和最初一样。
但这一次，节奏里多了一丝杂音——像是有人在笑。
我猛地睁眼。
“别睁眼！”我低喝。
可已经晚了。
沈川睁开了眼。
他盯着自己的手，喃喃道：“我……看见我自己躺在地上。”
“幻觉！”我吼。
“不是幻觉。”他声音发抖，“我看见我死了。心口插着刀，血流了一地。可我……还站着。”
江无夜也睁开了眼：“我也看见了。我跪在地上，抱着你的尸体，你在笑。”
谢辞咬牙：“我看见我在写遗书，写给一个不存在的人。”
林深没说话，但脸色发青。
他们全看见了。
这不是阵法映照执念。
是阵法在往他们脑子里塞东西。
我立刻抬手，一掌拍在沈川后颈，将他打晕。接着是江无夜、谢辞、林深，一个接一个放倒。他们倒下时，眼珠还在转动，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。
我独自坐着，闭眼，守中，心跳与地鼓同频。
那滴血终于不动了。
它停在我脉门伤疤上方，像一颗凝固的泪。
地底的心跳，又变了。
这一次，是十二次一停。
我忽然意识到——它不是在模拟龙脉。
它是在数我的命格。
每一次心跳，都在读我一次。
而那滴血，是它的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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