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她在怕。
但我不能现身。我只能躲在她心口,听着他说的每一句真话。
他说他已经联络七大世家,准备在月圆夜举行登基大典,用我的肉身受百官朝拜。他说他要把五女当祭品,当场炼成情傀,让全江湖看着她们喊他“夫君”。
他还说,白若璃若敢来抢人,就让她亲眼看着徒弟的魂被炼成灯芯,点在灵枢阁顶,照他十年江山。
我笑了。
你越猖狂,死得越快。
我重新整理所有情报,把七星阵的七处阵眼全部标定。六位守脉人已确认归位,只差最后一位。我让风翩翩连夜重绘龙脉图,把阵眼位置藏进山水纹里,传给谢辞。
我又让叶绾绾加快炼蛊速度。她身体已经撑不住了,每炼一炉,头发就白一寸。但我不能停她。逆命丹是破局关键,必须在月圆前集齐七炉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白若璃。
她还在冰面上坐着,一动不动。风卷着雪打在她身上,她像一尊雕像。可我知道,她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。
她在等我。
我轻声说:“师父,再等等。”
然后我收回残魂,缩回冰棺深处。
魂火只剩一丝了,撑不过太久。但我已经布好了局。
五女是眼,七星是网,兄弟是刀,龙脉是引。
南宫寒以为他赢了。
他不知道,从他夺舍那天起,我就在等这一刻。
我闭上眼,魂火微微跳动。
外面,雪还在下。
一道脚印从谷口延伸到冰面中央,又慢慢被新雪盖住。
冰层下,我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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