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不多,看来他们很自信。”苏瑶低声道。
陈生没有说话,目光紧紧盯着柳如眉的手——她的右手一直放在随身的手包里,想必玉佩就在里面。
克劳斯走到仓库门口,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德语,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就在柳如眉和克劳斯准备进去的时候,陈生对着苏瑶使了个眼色,两人同时扣动扳机。
“砰!砰!”两声枪响,打破了码头的寂静。克劳斯身边的两个纳粹士兵应声倒地,剩下的人立刻举枪反击,子弹呼啸着打在货栈的木板上,木屑四溅。
“动手!”陈生大喊一声,楼下的赵刚立刻带人冲了出去,大刀挥舞间,朝着仓库东侧的纳粹士兵砍去。
仓库里的纳粹士兵也冲了出来,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。柳如眉反应极快,立刻躲到汽车后面,从手包里掏出一把手枪,朝着货栈二楼射击。她的枪法精准,子弹擦着陈生的耳边飞过,吓得苏瑶连忙拉了他一把。
“小心!”苏瑶惊呼道。
陈生反手握住她的手,眼神坚定:“没事。”他对着柳如眉的方向开枪,子弹打在汽车的引擎盖上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巨响。
柳如眉显然没想到他们的埋伏如此精准,脸上露出一丝慌乱,对着克劳斯大喊:“快撤退!我们中埋伏了!”
克劳斯脸色阴沉,一边开枪反击,一边指挥剩下的士兵掩护撤退。可赵刚已经带人堵住了东侧的退路,大刀翻飞,纳粹士兵根本不是对手。
“想跑?”赵刚大喝一声,一刀砍断了一个士兵的手臂,鲜血喷溅而出。
就在这时,仓库西侧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,戴维斯的声音隐约传来:“不好!有埋伏!”
陈生心中一惊,转头看向西侧的巷口,只见大批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过来,为首的正是鲍志鸿!他怎么会在这里?
“是鲍志鸿的人!”苏瑶脸色一变,“他竟然早就设好了埋伏,等着我们自投罗网!”
陈生瞬间明白过来,凌霜听到的交易信息确实是圈套,柳如眉和鲍志鸿早就料到他们会来,故意将他们引到这里,前后夹击!
“中计了!”陈生咬了咬牙,对着苏瑶道,“我们快下去,和赵刚他们汇合,从海河撤退!”
两人刚冲下货栈,就看到凌霜和戴维斯被鲍志鸿的人逼得节节败退。凌霜的手臂中了一枪,鲜血染红了黑色的旗袍,却依旧咬着牙开枪反击。
“凌霜!”苏瑶大喊一声,对着鲍志鸿的人开枪,掩护她撤退。
陈生则朝着赵刚的方向冲去,双枪齐发,将围攻赵刚的几个特务打倒在地:“赵刚,快撤!往海河方向!”
赵刚砍倒最后一个纳粹士兵,朝着陈生跑来:“老陈,这鲍志鸿也太狡猾了!竟然设了双重埋伏!”
众人边打边退,朝着海河的方向撤退。鲍志鸿在后面紧追不舍,大喊道:“陈生!苏瑶!你们跑不掉的!乖乖束手就擒,我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!”
“呸!你这个叛徒!”赵刚回头骂道,扔出一枚手榴弹,“给你尝尝这个!”
手榴弹在追兵中间炸开,硝烟弥漫,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脚步。众人趁机冲到海河边,戴维斯早已安排好的小船就在岸边,船夫看到他们,立刻招手:“快上船!”
陈生第一个跳上船,伸手将苏瑶拉上来,紧接着是赵刚、凌霜和戴维斯。船夫立刻划动船桨,小船朝着海河中心驶去。
鲍志鸿追到岸边,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船,气得脸色铁青,对着手下大喊:“开枪!给我打!”
子弹打在水面上,溅起阵阵水花。陈生将苏瑶护在身后,对着岸上开枪反击,直到小船驶远,脱离了子弹的射程,众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小船上只有一盏煤油灯,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众人疲惫的脸庞。凌霜的手臂还在流血,苏瑶拿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,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:“忍一忍,可能有点疼。”
凌霜咬着牙,没有说话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陈生看着她,眉头紧锁:“鲍志鸿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埋伏计划?”
这句话让船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。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——他们中间,可能有内鬼。
“难道是我……”凌霜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自责和怀疑,“是我提供的线索,会不会是我哪里暴露了?”
“不是你的问题。”陈生摇了摇头,“如果是你暴露了,鲍志鸿不会等到我们动手才包围过来。而且你刚才也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,中了枪伤。”
赵刚皱着眉:“那会是谁?我们的计划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,除了老周,没有其他人知道。难道是老周?”
“不可能。”陈生立刻否定,“老周是我们的老联络人,多年来一直很可靠,不会背叛我们。”
戴维斯沉声道:“会不会是皮埃尔?他虽然收留了我们,但他毕竟是法国巡捕房的警长,或许为了利益,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鲍志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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