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看着她雀跃的模样,没说什么夸赞的话,他抬手指向不远处树梢,上面落着一只山雀:“这次,你射它。”
穆海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看清树梢上的山雀,脸上的兴奋褪去几分,带着几分犹豫:“射鸟啊?这真的不行吧,鸟儿那么小,还飞得快,比兔子难射多了。”
男人不置可否,直接上前架住她的胳膊,让她的弓对准树梢,沉声道:“对准它。”
“射箭的精髓从不是猎物是什么,而是你是否掌握了要领。只要手稳、心定,想射什么,便能射中什么。”
“手稳住,别晃 —— 对,沉肩发力,把弓拉满!好,松手放箭。”
“嗖”,手上的箭破空而出,山雀来不及反应,就从枝头坠落。
“哎!真射中了,我居然又射中了。” 穆海棠兴奋地拍手大叫,脸上笑开了花,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自己:好累啊,脸都要笑木了,这么下去可不行啊,这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?
呃·····速战速决,今天先忍了。
穆海棠强压下心里的不耐,脸上依旧挂着雀跃的笑:任天野啊任天野,为了救你,我也是豁出去了,我容易吗我。”
宫门口,宇文谨一身戾气出来。
棋生见他脸上有伤,下意识问道:“王爷,您的脸?”
“滚。”·······
棋生浑身一僵不敢在多言,低眉顺眼地紧随其后。
谁知刚走出去几步,宇文谨便猛地停下转过身,棋生猝不及防,一头撞进他怀里。······
回过神的他,慌忙跪地叩首:“王、王爷,属下不是有意冲撞您、您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?”
“她呢?这会儿在何处?”
“啊?谁?” 棋生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,被问得一愣,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家王爷问的是谁。
宇文谨眼神骤厉,怒斥道:“棋生?你傻了?你说本王问的是谁?”
棋生连忙伏在地上,颤声道:“哦哦,属下明白了,属下明白了!王爷问的是穆小姐。”
“她此刻可在将军府?”宇文谨脸色稍缓,萧景渊终于要走了,他的机会来了。
他这一去,起码也要小半年,若是明年开春有战事,没准便要入冬才能回来。
哼,萧景渊,让你狂,如今连老天都不帮你,呵呵,真没想到,还没等本王出手,事儿就找上你了。
等你走了,本王有的是时间好好跟囡囡相处,用不了多久,囡囡就会知道本王的心里只有她。
见棋生只低着头不回话,宇文谨的脸色愈发阴沉:“本王的话你没听见?她此刻在何处?”
“王爷,穆小姐她…… 她……” 棋生支支吾吾,欲言又止,如今王爷把穆小姐当心尖子,暗卫刚才传回的话,让他如何跟王爷说啊?
“她怎么了?” 宇文谨蹙眉,“你倒是说啊?她出什么事了?”
棋生心一横,索性全盘托出:“王爷,穆小姐没出事儿,就是暗卫方才回禀,说是今日穆小姐先去了趟镇抚司,接着回府没多久就换了男装,骑马出了城。”
“出城?” 宇文谨追问道,“她出城做什么?就她一人吗?”
“嗯…… 也不是。” 棋生头埋得更低,“暗卫说,任指挥使在城门口等着她,穆小姐…… 穆小姐是和任指挥使一起去了栖霞山。”
“任指挥使?任天野?” 宇文谨有些不信,又问了一遍,“你是说,她和任天野一起去了栖霞山?”
棋生已经不敢回话了,只点了点头。
他指尖攥紧:她又是何时与任天野有了交集?孤男寡女,同入深山,简直岂有此理。
“棋生,立刻给本王备马。”
栖霞山。····
溪边青石旁,男人半蹲着处理兔子,动作干净利落,不过一会儿功夫已将兔毛褪了大半。
穆海棠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的姿势,眉心一挑。
这半蹲着的姿态 —— 不是游牧民族最擅长的警戒姿势吗,这种姿势,既能随时观察四周风吹草动,又能保持瞬间起身的爆发力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 男人手上没停,刀刃贴着兔骨轻巧游走,声音淡淡的,却瞬间打断了她的打量。
穆海棠收回目光,笑着道:“我是看你这处理兔子的手法,真是不错,又快又干净。”
嘴上恭维,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要死了,她刚才就是不想装了,也不想陪着他射鸟,所以才找借口说饿了,拉不动弓了。
可没想到,他不提回去,反倒带着她来了这溪边处理猎物。还有,她明明就站在他身后,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看他?
“你不是说饿了?” 男人将处理干净的猎物码在一旁,语气自然:“一会儿生火烤了,这些猎物足够饱腹。”
“啊?烤了?”
穆海棠看着面前男人,暗暗在心里佩服他,他胆子是真的大,这是得多自信,多自以为是?
她原以为,他顶着任天野那张脸,心里总该有几分顾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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