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将天边烧成一片瑰丽的橘红,也为“好奥乐市”的商业区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街道上人来人往,带着下班放学后的松弛,各种宝可梦跟在训练家身边,构成一幅和谐而充满活力的画卷。
然而,这份喧嚣与热闹,似乎正在驱散莉莉艾眉宇间那抹淡淡的阴霾。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杨灵身边,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只伊布娃娃,虽然不再哭泣,但那双湛蓝的眼眸比起午后在森林里时,少了些惊慌,多了些害羞。
杨灵双手插在口袋里,看似悠闲地踱着步,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身旁沉默的少女。他又紧张又害羞,自从莉莉艾在他怀里哭了一场之后,他们两个便陷入这种尴尬的氛围。
“咳,”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找个话题打破沉默,“那个……饿不饿?阿罗拉的马拉萨达(面包)据说挺有名的。”
莉莉艾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像是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被唤醒,她抬起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杨灵一眼,小声说:“还、还好……谢谢您,杨灵先生。”
“叫我杨灵就行。”他摆摆手,目光扫过街边一家装饰着大量热带水果和可爱图案的马拉萨达店,“走吧,尝尝看。算是……庆祝你今天的15岁生日。”
这个理由似乎说服了莉莉艾,也或许是她不想拂了对方的好意。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几分钟后,两人坐在店外的露天座椅上,莉莉艾小口小口地吃着手中热气腾腾、撒着糖粉的油炸面包,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。美食似乎总能抚慰人心,她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一些。
“所以……”杨灵咬了一大口自己的辣味马拉萨达,感受着口腔里跳跃的刺激感,状似随意地问道,“今天你是偷偷跑出家去森林里面散心的?”
莉莉艾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,她低下头,长长的金色睫毛垂落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。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“所以杨灵先生要送我回家吗?”
杨灵看着眼前这个努力维持着端庄仪态,却难掩失落的少女,心里愈来愈心疼了。
他三两口解决掉手里的马拉萨达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站起身:“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莉莉艾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。
杨灵没有解释,只是快步走向街对面一家看起来很热闹的宝可梦道具店。过了一会儿,他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,递到莉莉艾面前。
“给。”
“这是……?”莉莉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“生日礼物。仓促之间,只有这个了。”杨灵的语气依旧平淡,只是他泛红的脸颊和耳朵在诉说他的不平静。
莉莉艾从杨灵手中接过礼品盒,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。盒子里躺着一枚精致的“安抚之铃”,银色的铃铛小巧可爱,系着蓝色的缎带,轻轻晃动,便会发出清脆悦耳、仿佛能涤荡心灵的声响。
“据说它的声音能让宝可梦心情平静,”杨灵解释道,“虽然我不知道对人有没有效果,但是我希望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晃晃它,听听它的声音,可以开心一点。”
莉莉艾看着手中的安抚之铃,又抬头看看面前这个表情没什么变化,却意外细心的少年,眼眶又开始微微发热。她紧紧握住铃铛,冰凉的金属很快被她的掌心捂暖。“非、非常感谢你,杨灵……先生。”
“……是杨灵。”
“嗯……谢谢你,杨灵。”
夜幕缓缓降临,好奥乐市的灯火次第亮起,与天空中初现的星辰交相辉映。城市的夜晚有着不同于白天的魅力,尤其是海滩和港口区域,海风拂面,带着咸湿的气息,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声。
杨灵带着莉莉艾在夜市里逛了逛,看了会儿街头艺人和他们宝可梦的表演,气氛比起之前轻松了不少。
当两人来到一处相对僻静、可以俯瞰城市灯火和海面的高地时,莉莉艾看着远处商业区璀璨的霓虹,脸上浮现出开心的表情。
杨灵站在她身旁,双手插在口袋里,望着夜空,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:“你喜欢烟花吗?”
莉莉艾愣了一下,转过头看他:“烟花?很喜欢……但是,阿罗拉好像不常看到呢。”
“嗯,”杨灵应了一声,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“在这里等我,别走开。”
他走到一旁,拿出了两颗精灵球。
白光闪过,比雕昂首而立,羽毛在月光下流淌着银辉。另一只出现的宝可梦,则让莉莉艾微微睁大了眼睛——那是一只路卡利欧,它身形矫健,蓝黑相间的毛发顺滑,红色的瞳孔锐利而沉稳,头顶和四肢的骨刺显得英武不凡。它一出现,便安静地站在杨灵身侧,如同最忠诚的卫士。
“路卡利欧,比雕,”杨灵看着他的两只伙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,“准备好了吗?我们来给今天的寿星,一场特别的‘表演’。”
路卡利欧与比雕对视一眼,眼中同时闪过默契的光芒。它们似乎早已从训练师那里知晓了计划,此刻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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