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灵殿的晨钟刚响过三遍,正殿内已聚满了同盟的核心成员。阿木正将守护玉牌贴在三才封渊阵的阵图上,褐色的沙脉之力顺着玉牌渗入阵图,与凌汐的清灵之力、李慕然的剑意交织成三色光网,将阵图上的裂隙深渊标记映照得愈发清晰。殿外传来踏雪清脆的嘶鸣,李岩搀扶着冰璃走进殿内,两人身上还带着西漠晨露的清凉。
“冰璃圣女!”靳谦快步上前,目光落在冰璃身上时满是敬意,“您能摆脱邪气控制,真是天大的好消息!有您相助,破解域主邪核之事便多了七成把握。”他将一杯温好的灵脉茶递过去,“这是用月牙泉泉水泡的沙棘茶,能滋养受损的灵脉。”
冰璃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时微微一颤。百年冰封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,这丝暖意竟让她眼底泛起水光。她浅啜一口,体内的冰系灵力与茶中的沙脉之力交融,疲惫感消散了大半:“靳阁主客气了。我虽恢复神智,但百年前损耗的灵脉尚未完全修复,三个月后的决战,还需各位多费心。”她将茶盏放在案上,目光扫过阵图,眉头突然蹙起,“三才封渊阵虽精妙,却缺了‘镇基之物’。若无此物镇压阵眼,恐怕难以承受域主邪核的爆发之力。”
众人皆是一愣。李慕然急忙问道:“冰璃圣女所说的镇基之物,可是玄剑门古籍中记载的‘灵脉锚点’?我曾在门中残卷见过,说需用蕴含本源之力的至宝才能充当。”
“正是此物,且必须是沙族的‘沙魂珠’。”冰璃走到阵图西侧,指着代表西漠沙脉的标记,“百年前布防时,沙族先祖以沙魂珠为锚点,才将域主分身的力量锁在裂隙深渊。后来封印松动,沙魂珠也随着沙脉异动遗失,若找不到它,就算极寒之心冻结了邪核,阵眼也会被爆发的邪气冲毁。”
阿木突然抬头,守护玉牌在掌心泛起急促的光芒:“我感应到了沙魂珠的气息!就在昨夜,它与守护玉牌产生过短暂共鸣,位置大概在风蚀崖附近。只是那气息很微弱,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着。”
“风蚀崖是沙族的古战场。”随后赶到的阿沙脸色凝重,他刚从沙族营地赶回,身上还带着沙粒的痕迹,“百年前沙族先祖与域主分身激战就在那里,战后崖壁崩塌,形成了无数迷宫般的石窟。族中老人说,那里盘踞着‘沙蚀鬼’,是战死勇士的怨念与邪气结合所化,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残破的沙蚕丝帛书,“这是族长让我带来的沙族密卷,上面记载着沙魂珠的最后踪迹,确实与风蚀崖有关。”
帛书摊开在案上,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发白,上面用古沙文绘制着风蚀崖的地形图,崖底的一处石窟旁标注着沙魂珠的图腾。阿沙用指尖指着图腾旁的文字:“这里写着‘魂珠藏于沙灵殿,需以血脉为引,以沙语为匙’。沙灵殿是沙族先祖的陵寝,就在风蚀崖最深处,由沙灵亲自守护。”
凌汐仔细端详着帛书,清灵之力顺着指尖渗入帛书,让模糊的文字变得清晰:“沙语为匙,说的应该是沟通沙灵的咒语,阿木和阿沙都能做到。可血脉为引……密卷上没说要谁的血脉?”
冰璃突然开口:“是沙族族长的直系血脉。百年前沙族先祖以自身血脉为锁,将沙魂珠封在沙灵殿的石棺中。如今唯有现任沙族族长的血脉,才能解开石棺上的封印。”她看向阿沙,“阿沙少主是族长之子,你的血脉正好能用。”
阿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“为了同盟大业,就算闯刀山火海我也去!只是风蚀崖的沙蚀鬼极为难缠,它们能操控流沙,还能钻进人的口鼻吞噬魂魄,必须做好万全准备。”
靳谦沉吟片刻,做出部署:“阿木、阿沙、李岩三位一同前往风蚀崖。阿木的沙灵沟通之术能引路,阿沙的血脉可解封印,李岩的冰魄玉能克制邪气,再让长风将军带二十名精锐护卫在外围接应。凌汐圣女与冰璃圣女留在清灵殿,一是修复冰璃圣女的灵脉,二是加固阵法;我与李慕然则去月牙泉,激活沙族的古阵作为后援。”他取出三枚通讯玉符,“此玉符能跨百里传讯,若遇危险,立刻捏碎求援。”
准备妥当后,三人带着护卫队踏上前往风蚀崖的路程。西漠的风到了正午愈发狂暴,卷起的沙粒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。阿木将守护玉牌握在掌心,褐色光芒在身前凝聚成一道沙墙,挡住迎面而来的沙暴:“前面就是风蚀崖了,你们看那些崖壁。”
众人抬头望去,只见前方的崖壁如被巨斧劈砍过般陡峭,崖面上布满蜂窝状的石窟,狂风从石窟中穿过,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。最诡异的是,崖壁的颜色竟在不断变化,时而呈土黄,时而泛着淡淡的黑气——那是沙蚀鬼在崖壁中穿梭留下的痕迹。李岩催动冰魄玉,蓝色的寒气在队伍周围形成屏障,黑气遇到寒气后立刻缩了回去。
“沙蚀鬼怕极寒之气,我们可以靠这个掩护进入崖底。”李岩手持弯刀,率先朝着崖下的入口走去。入口处的沙地上,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脚印,既有人类的足迹,也有邪祟的爪痕。阿沙蹲下身,指尖抚过一枚模糊的脚印:“是半个月前留下的,应该是黑煞的残部来过这里,他们也在找沙魂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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