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聋老太太又不姓陈。”陈大力的声音陡然拔高,震得院墙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,“我陈家祖宗牌位上可没她这号人,谁认的祖宗谁去孝敬!要我说,不如叫傻柱送点肉来,他不是最‘尊老’吗?”
这话像甩了个炸雷,院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不少人披着棉袄从屋里跑出来,挤在后院门口看热闹。
二大爷刘海中嫌隔着窗户看不清,干脆推开半扇门,穿着秋衣站在门后瞅,嘴里还啧啧有声:“这是要吵翻天啊……”
傻柱本来在屋里喝得晕乎乎,听见后院吵嚷,趿拉着鞋就跑了过来。
一看见聋老太太气得发抖,易中海脸色铁青。
再瞅见陈大力桌上那碗油亮的红烧肉。
顿时红了眼——他平时有块窝窝头都想着给聋老太太留一口。
陈大力居然炖着肉不给老人吃,这不是打他的脸吗?
“陈大力你个小兔崽子!”
傻柱梗着脖子就骂,“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,你敢不给她吃肉?还敢顶嘴?我看你是找打!”
他说着就扬手要揍人,易中海在旁边赶紧给他使眼色,那意思是“给我教训教训这小子”。
傻柱心领神会,拳头都快抡到陈大力脸上了。
“你他妈疯了?”
陈大力眼疾手快,侧身躲过拳头,心里的火气“噌”地窜了上来。
这聋老太太跟他非亲非故,中午来闹一趟,晚上还带帮手来抢?
真当他是软柿子捏?
没等傻柱第二拳挥过来,陈大力抬脚就踹了过去。
别看他看着瘦,系统改造过的身体里全是紧实的肌肉,这一脚又快又狠,正踹在傻柱肚子上。
“哎哟!”傻柱没防备,被踹得连连后退,“扑通”一声坐在雪地里,半天没缓过劲来。
“你怎么能打人!”
易中海惊呼着上前扶傻柱,眼神里满是指责,“大力你怎么能动手!”
“一大爷是眼睛瞎了还是心偏了?”
陈大力冷笑,“他傻柱先挥的拳头,我还手叫自卫!有本事你让他起来再试试?”
他转头看向门口的刘海中:“二大爷,您也看见了,是他先动手的吧?总不能只许他打人,不许我挡着?”
刘海中被点名,干咳两声:“这个……好像……是柱子先动的手……”
他虽然想巴结易中海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也不好睁眼说瞎话。
陈大力又看向聋老太太:“老太太,您自己说,我陈家欠您的?还是我爹娘跟您有啥交情?我凭什么炖肉就得给您送一碗?您要是饿了,院里这么多‘尊老’的,让他们送啊!”
聋老太太被问得哑口无言,指着陈大力的手抖个不停,半天骂出一句:“反了!反了天了!”
易中海赶紧打圆场,一边给傻柱使眼色让他别吱声,一边对陈大力说:“大力,柱子确实冲动了,我替他给你道个歉。但老太太年纪大了,你说话也别这么冲……”
他可不敢得罪聋老太太,这老太太手里攥着些老关系,真把她惹急了,他这“一大爷”的面子也不好使。
“道歉就不必了。”
陈大力抱起胳膊,“我就一句话,我家的东西,给不给谁,我说了算。谁要是想抢,先问问我这拳头答应不答应。”
他瞥了眼地上的傻柱,又看了看一脸铁青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,声音不大却带着股狠劲:“往后谁再上门来闹,可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院里的人都被这气势镇住了,没人敢吱声。
傻柱从地上爬起来,捂着肚子瞪着陈大力,却被易中海死死拉住——他刚才那一脚的力道,傻子也知道自己讨不到好。
聋老太太见没人帮腔,又挨了顿抢白,气得一甩拐杖:“走!跟这小畜生置气,掉价!”
易中海赶紧扶着她往外走,傻柱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,背影透着股憋屈。
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,也纷纷散了,只是看向陈家的眼神都变了。
这陈大力,是真硬气起来了。
陈大力关上门,转身就见小花和小群吓得脸色发白,赶紧走过去揉了揉他们的头:“别怕,哥在呢。”
小花攥着他的衣角:“哥,他们还会来吗?”
“不来才好,来了也不怕。”陈大力笑着拿起筷子,“来,吃肉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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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扒着窗缝看完了全程,心里那叫一个痛快,恨不能刚才踹傻柱的是自己。
他眼珠子一转,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个布包,里面是只风干的野兔——这是他下乡时老乡给的,本想留着过年吃,此刻却觉得派上了大用场。
“我出去趟。”许大茂说了句,拎着野兔就往后院跑,饭都顾不上吃了。
陈大力刚把院子扫干净,就见许大茂一脸热络地站在门口,手里还提着个油布包。
“大力,忙着呢?”
“大茂哥?有事?”陈大力挑眉,这时候他来干啥?
“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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