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在装神弄鬼?” 农古达被那声音激得青筋暴起,白衣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“老子不用手指头,照样能捏死你!”
“那你信不信,老子连脚指头都不用,也能掐死你?” 寺里的声音懒洋洋地回敬,带着点戏谑的笑意。
“有本事出来!” 农古达的耐心彻底告罄,怒不可遏的喊道。
“有本事你进来啊?” 那声音竟耍起了无赖,透着股孩童般的顽皮。
卫蓝和莫莉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。这哪像高手过招,分明是街头孩童拌嘴。但两人都松了口气 ,能这样戏耍农古达的,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,这也可能是他们此刻唯一的生机。
“进去就进去,有本事咬我啊!” 农古达脸上再也挂不住,低吼一声,白衣化作一道残影,猛地冲进了清真寺的拱门。
可下一秒,一声短促的 “哎哟” 响起,他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踹了出来,踉跄着后退几步,后背的白衣破了个圆洞,透过洞口,能清晰地看到几个深紫色的牙印,滑稽又狼狈。
“妈的!你还真敢咬?” 农古达又气又急,脸红得像要滴血。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清,后背就传来一阵刺痛,这口气咽不下。
“是你自己说的,让我咬你,我不过是满足你的要求罢了。” 寺里的声音笑得更欢了,“现在反倒怪起我来?”
卫蓝悄悄运转 “血眼术”,向寺内望去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—— 寺院里空无一人,却被一团庞大的青气笼罩,那青气流转不定,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,整座寺庙就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,人与寺浑然一体。
农古达眼珠一转,突然换了副腔调:“行,算你狠。我敢进去,说明我胆子大,这局我赢了。你敢出来,咱们就扯平。” 他想用激将法引对方现身。
“出来就出来,谁怕谁?” 那声音果然上钩了。
清真寺顶端的月牙针上,突然凝聚出一个人影。他穿着一身洁白的穆斯林长袍,头戴无沿小帽,雪白的胡须垂到胸前,双眼半眯,偶尔有青光闪过。在卫蓝的血眼中,那人根本不是实体,而是由一团精纯到极致的青气构成,气凝人形,形散为气,神秘莫测。
“你是谁?为何要插手我的事?” 农古达的神色凝重起来,身体绷紧,做好了战斗准备。
“我叫阿拉,你们中土人爱叫我胡大。” 那人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抚着胡须,“不过就算我胡子大,也不能乱给人起绰号啊,是吧?”
“管你胡大胡小,遇到爷爷,就让你变成糊家雀!” 农古达显然没听过这名号,眼中凶光毕露。莫莉也一脸茫然,卫蓝的心脏却猛地一跳 —— 阿拉,伊斯兰教的真主!有他出手,他们今天定然能脱险。
“好大的口气。” 阿拉挑眉,语气依旧轻松,“你可知今天是礼拜日?在我的地盘撒野,若让你讨了好处去,我在信徒面前还有何脸面?亏本的买卖,阿拉从不做。”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。农古达只觉得眼前一花,对方竟已站在自己面前,近得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。那股淡淡的青气中,蕴含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“不好!” 农古达骇然飞退,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。对方的气息虽不如记忆中的老家伙们强盛,却比他这残破的分神强上数倍。他知道今天讨不到好,正想找机会溜之大吉,脚下突然一紧。
竟是 G 探员那具无头的身体,不知何时直立起来,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腿!而滚落在一旁的 G 探员头颅,突然像火箭般射来,眼中红光爆闪 —— 那是自毁程序启动的征兆!
“该死!” 农古达猝不及防,被头颅狠狠撞在胸口。
“轰 ——”
平地升起一朵小型蘑菇云,气浪翻涌,大地剧烈震颤。卫蓝下意识地抱紧莫莉,转身狂奔,直到跑出几十米外才敢回头。
烟云渐渐散去,广场上只剩下一地扭曲的机器零件和破碎的白衣,农古达早已不见踪影。他手腕上那只时光传送器,此刻也摔得七零八落,躺在碎石中闪着微弱的光。
“啧啧,溜得还真快。” 阿拉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中央,拍了拍手,一脸得意,“瞧见没?我手指脚指头都没动,就把他收拾了。我的地盘我做主,真主阿拉一出手,再横的角色也得认栽。”
卫蓝连忙上前,拱手道:“多谢真主出手相救!晚辈虽不信奉您,却对您的风范敬仰不已,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……” 他知道这类高人多半爱听奉承,索性把能想到的马屁都拍了上去。
阿拉听得眉开眼笑,连连点头:“嗯,不错呀!你这小辈会说话,合我心意。”
又聊了几句,阿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摆了摆手:“好了,我该回去了,在外面待久了伤元气。走也!” 说罢,他化作一团青气,嗖地一下射回清真寺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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