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天穹仿佛被无形巨手压弯的铁板,裂痕如蛛网般在大地上肆意蔓延。雕梁画栋的殿堂沦为残垣断壁,破碎的人身蛇尾雕像歪斜着,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控诉。
血色雾气如怨灵低泣,在废墟间翻涌,突然,天空轰然裂开,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眼缓缓浮现,幽绿瞳孔流转着洞察万物的寒意,似要将世间因果尽数看穿,随后又缓缓消失……
……
大安市,老城区!
“哇靠,某某医学研究斤?有没有搞错?”张峰依照信息指引,找到位于老城区的医学研究所。可看到院子里杂草摇曳,腕表上显示的位置确认无误,眼前破败之景让他扒拉下鼻梁上的墨镜,翻着白眼,忍不住怪腔吐槽。
张峰,男,25岁,当过兵,退役后转职刑警。只是一年前,一场怪病让他瘫痪在床犹如废物,寻死觅活之时,与他年纪相仿,神秘的三叔相助,经过长达大半年魔鬼般的训练。他除了左眼失明,身体痊愈如初。而且通过魔鬼训练,身体素质远超以前!
本以为有三叔关照,报到处会是那类白大褂进进出出的高科技研究院。他甘愿当小白鼠配合搞研究,左眼恢复,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鬼地方。
这座老旧建筑墙体斑驳,墙皮脱落如枯叶耷拉;窗户玻璃破碎,窗框参差不齐,透着阴森气息;锈迹斑斑的大门旁,残缺歪斜的牌子倔强的挂着,随风摇晃,嘎吱作响,仿佛随时会掉下来。
张峰满心怀疑,这里是否有人住,却还是硬着头皮进入。外面破败不堪,里面更是昏暗潮湿,霉味刺鼻,垃圾散落一地,桌椅东倒西歪,墙体开裂,墙角布满蜘蛛网,几只蜘蛛欢快地爬着。
“有人吗?……”张峰喊了几声无人应答,他壮着胆子逐个房间查看,所见皆是无人的破败景象。
深入之时,突然,一阵阴风刮过,“呜呜呜”的女子哭声夹杂着“还我命来”的怪声断断续续,忽远忽近,令人毛骨悚然,普通人断然吓跑了。但张峰当过兵,连死都不怕,毫无惧色地前行。
就在他踏入拐角之际,一道黑影诡异地闪现在他背后,张峰察觉到了,猛地转身,挥拳就打,黑影不甘示弱,双手插来,彼此拳脚相向。张峰一记撩阴脚迅猛踢出,直奔那黑影下体而去。
黑影发出气急败坏地咒骂声,尽管一阵手忙脚乱,动作却极为迅猛,一个侧踢抵挡下这招连踹。
直到此刻,张峰才确定对方是人,当即后退大喝:“是谁?在这装神弄鬼?”
原来,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他身材壮硕,脸上有疤,看起来非常凶,怒目圆睁,呵斥道:“你这小子还敢抢台词?你又是谁?私闯民宅懂不懂?”
“大爷,抱歉,我是来报道的。”张峰赶忙解释着。心里却腹诽这破败的鬼地方哪像是人住的。
“来报到的?”老人听了愣了愣,态度缓和:“哦,原来是上面通知要来的新人。不错不错,没被吓跑,小伙还挺有两下子,那一脚够损。”
张峰谦虚回应:“不敢不敢,是您老手下留情。”
他确实没说谎,自从张峰大病一场后,左眼莫名失明,黑漆漆的视线看不到人,却能看到其他东西。如眼下,他左眼中的景象诡异,老人身上血光闪烁,忽明忽暗,阻挡张峰窥视具体情况。
半年来,张峰观察发现,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九道粗锁链和近百条细锁链,三叔意味深长的说,这就是人体基因锁,与他怪异症状息息相关。
那种人体散发的血光代表人的气血强弱,与身体状况有关,借此可判断敌人强弱。眼前老人血光强盛,绝非寻常之辈,如同少林寺的扫地僧之流。
张峰自然不敢怠慢,放低姿态,给予足够的尊敬。
“嗯,跟我来吧,这研究所只是个幌子。”老人非常满意张峰的态度,在前面带路,张峰紧随。
七拐八拐后,两人来到后方大厅,老头在腕表上按动几下,一阵咔嚓声后,地面凹陷,出现向下通道。
张峰颇觉惊奇,四处张望,又蹲下敲了敲地面。那老头踏上通往地下的阶梯,察觉张峰没有跟上,回头喊了一声:“嘿,小伙子,没什么好看的,就是特殊材料。办正事要紧,还不跟上?”
“哦哦”张峰连连应声,快步紧追。
两人一前一后,消失在通往地下的阶梯,咔嚓咔嚓声再次响起,地面自行闭合,恢复之前的模样。
地下有座基地,各类设施齐全,分为多个区域。类似大型安全屋,容纳百八十人居住不成问题。而且防御非常森严,需要扫描指纹或视网膜才能打开层层门禁,令张峰大开眼界,啧啧称奇。
只是令他奇怪的是,走了半晌,居然没有看到人。老头没有提及这茬,张峰也不会多嘴去问。最终随着老头来到一处像是招待大厅的地方。
那老人坐在柜台后,取出一份资料,戴上老花镜:“你有人引荐,这流程也得走。我姓陈,你叫我陈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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