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五也是猛的一愣,这姑娘转变也太快了吧?
刚才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,怎么突然又和自己讨论结婚以后的事情呢?
唐小五不加思索,当即说道:
“那有什么,名字不过一个代号,随谁的姓有区别吗?”
张小雪放下心来,这时却转移话题,笑着说道:
“快喝口水吧,水都凉了吧,”
唐小五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捧着水碗,自己走了这么远,还真的有些渴了,
低头喝了一口,真甜,暗中猜测这女子一定是放了白糖。
想到这里,心里觉得甜蜜蜜的,一饮而尽,随手抹了一下嘴角,再次向张小雪道谢。
张小雪看到唐小五这么彬彬有礼,在一旁也是高兴得眯起了眼睛。
唐老汉眼看日头已经偏西,却不见唐小五回家,急得在家团团乱转,生怕出了什么意外。
他的老婆看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,不由得有些好笑,
“你要是不放心,就去接接他,应该快回来了,”
唐老汉一想,也是这个道理,转身正要走出家门,忽然又想起什么,
忙去拿了一把镰刀,背上个柳条编的粪箕子,慢悠悠的走出了家门,
有个年轻人看到他,笑着招呼道:
“这时候去哪里啊,二叔?”
“毛蛋啊,我去给牲口割把草,”
唐老汉嘴里搭着话,脚下不停,慢腾腾的顺着大路往前走,出了庄子一里多地,
有个十字路口,无论是去县城,还是去张庄,都打这里过,
这儿有座拱桥,青砖砌成的,唐老汉小时候的记忆里就有,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,
桥头的墩子上正坐着两个人在闲唠,看到了唐老汉,其中一个人招呼道:
“二哥,日头还毒着呢,歇会再去吧,”
“歇歇也好,”
唐老汉一边说,一边趁势放下肩头的粪箕子,凑到他们身边,笑着问道:
“二城回来了,又去县城看你孙子了?”
“抽只烟吧,”
叫二城的那个人,约莫六十来岁,一件白汗衫,还扎进裤子里,打扮的像个干部,
他是个退休教师,儿子唐有其在县城医院上班,本人是个内科大夫,
找了个媳妇娘家是县城里的,家里的势力还很大,房子都是儿媳妇娘家买的,
只是县城的房子空间小,转个身都能碰到人,儿媳妇是个护士,规矩还很多,
天天说教,这不卫生那不卫生的,二城不想受她的拘束,
自己也在县城住不惯,就在农村家里住,又放不下孙子,隔几天就去看看,
这次是从县城回来的,在桥头碰到村里的人,就拉呱起来了,
他伸手递给唐老汉一支纸烟,唐老汉忙摆手说道:
“不用,不用,你那个没劲,”
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烟袋,划跟火柴点燃了烟锅子里的烟沫子,冒出一阵白雾,
呛得唐老汉一阵咳嗽,眼泪鼻涕都出来了,
另一个人比着唐老汉年长几岁,手里夹着二城分给的纸烟,一口就抽下去大半,
美美地吐出一大口烟雾,笑着说道:
“老二,你那个火气太大,还是二城这个好抽,抽了不上火,”
唐老汉没有反驳,笑着说道:
“二城,是你儿子孝敬你的吧,要是你自己天天掏钱买着抽,你那俩工资,恐怕是不够,”
白衬衫得意地笑着说道:
“我的工资那里够,这是人家送给我儿子的,”
儿子不抽烟,有时候就给了他爹,这个二城名义上是看孙子,恐怕更多的是想烟抽吧,
唐老汉心里虽然嘀咕,却没有说出口,“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”。
二城又抽了一口烟,慢慢的舒了一口气,随着烟雾的升腾,笑眯眯地说道:
“你们猜,我今天在医院碰到谁了?”
这两个人哪里能猜得到,没有说话,只是侧起耳朵,等二城接着往下说,
“张庄的张老汉,”
唐老汉一愣,那不是自己的亲家吗?急切地问道:
“他怎么了?”
“肠子坏了,没有多少时候了,”
唐老汉一听,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,二城下面的话就听不清了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唐老汉慢腾腾的回到了自己家中,她媳妇看他背着粪箕子,
里面一根草也没有,责怪地说道:
“你这人,儿子没有接回来,草也没有割一把,来回跑空啊,孬好也弄两把啊,”
唐老汉有气无力地放下粪箕子,有点难受的说道:
“咱亲家有病了,”
女人一愣,不以为然地说道:
“人吃五谷杂粮,谁不生病啊?”
不等唐老汉回答,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又说道:
“你怎么知道的,是儿子告诉你的吗,他怎么不回家啊?”
“不是,是二城说的,他在县医院碰到的,”
“县医院?!”
女人吸了一口凉气,谁要不是什么大病,会去县医院?
听说,在那里面可是要花大钱的,有个谁,仗着自己有钱,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孝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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