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喜欢你个大头鬼!变态!快放开老子的手啊啊啊!】
戚清辞的内心在疯狂尖叫,脸上却因羞愤和惊恐,泛起了一层病态的薄红。
什么叫“你的脸,是真是假,朕可以不管”?
他知道了?
他到底知道了什么?!
还是说,这又是另一个更阴险、更恶毒的语言陷阱,就等着他自乱阵脚地跳下去?
戚清辞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。
【变态!狗皇帝你个死变态!光天化日!朗朗乾坤!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耍流氓!】
【你喜欢?你喜欢就把自己的剁下来拿回去泡椒凤爪啊!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?当这里是菜市场挑猪蹄吗?是不是还要掂掂分量看肥瘦?!】
【还有你们这群吃瓜的!看什么看!没见过领导当众性骚扰下属吗?一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是准备把这画面刻进DNA里,回头好写进野史流传千古?!】
戚清辞的脸上,因那极致的羞愤与惊恐,被逼出一层动人的薄红。
他猛地发力,试图将手抽回。
可那只大手却骤然收紧,力道之大,仿佛要将他的腕骨生生捏碎。
他的挣扎,在满帐暧昧目光的炙烤下,显得如此无力,分明是落入陷阱的困兽。
这番景象,落在旁人眼中,却成了截然不同的风景——那是欲拒还迎的羞赧。
高顺等一众武将,你看我,我看你,眼神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恍然大悟。
原来如此!
他们就说嘛!陛下对戚将军的看重,早已超出了寻常君臣的界限。
又是赐贴身大氅,又是为他御驾亲征,如今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,做出这般亲密的“牵手”之举。
这……这简直是把“他是朕的”四个字写在了脸上!!
一时间,将士们看向戚清辞的目光,除了原有的敬佩,更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他们北疆的战神,不仅智计无双,这……“以色侍君”的本事,竟也如此浑然天成?
戚清辞若是能听见这些心声,怕是会当场呕血三升,拖着病体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。
晏北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。
他很满意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,更满意戚清辞那副快要气哭了,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忍耐的表情。
晏北玄就是故意的。
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。
戚清辞,是他的人。
谁敢动,谁敢觊觎,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,够不够硬,能不能从他这位九五之尊手里抢人。
他终于松开了手,却并未立刻抽离。
反而用带着薄茧的指腹,在戚清辞那光洁细腻的手背上,意犹未尽地,轻轻拍了拍。
那动作,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、却又不敢伸出爪子挠人的猫。
“行了,今日就到这。”
晏北玄直起身,瞬间恢复了冷峻帝王的威仪。
“按戚将军的方略办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穿透整个营帐。
“另外,传朕旨意,三日后,班师回朝!”
“陛下圣明!”
众将齐声领命,声音里是即将凯旋的昂扬与兴奋。
那震耳的欢呼,传到戚清辞耳中,却像丧钟。
班师回朝?
北疆这个副本还没刷明白,都城那个地狱难度的修罗场,又要开启了?
在北疆,他尚能以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”为由,与晏北玄维持着脆弱的物理距离。
可一旦回到那座四四方方的都城,他就是被彻底拔了鳞的活鱼。
只能任由晏北玄这条恶龙,随心所欲地翻来覆去,煎炸烹煮。
一想到未来要日日夜夜面对这张喜怒无常的脸,应付他层出不穷、直击灵魂的试探,戚清辞就觉得天塌了下来,眼前再无生路。
接下来的三天,是戚清辞穿越以来,过得最舒坦,也最煎熬的三天。
舒坦的是,晏北玄似乎对他失去了“调戏”的兴趣,没再对他动手动脚。
煎熬的是,那场“牵手风波”的后遗症开始显现。高顺看他的眼神,从纯粹的敬佩变成了带着姨母笑的关切,甚至还偷偷塞给他一包据说是“滋阴养颜”的红枣。军中其他将领更是把他当成了未来的“枕边人”,汇报军务时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谄媚。
更煎熬的是,每日三餐,御膳房都会雷打不动地送来一盅黑漆漆的药膳。而晏北玄,会亲自端着,坐在他的榻边,“监督”他喝完。
“良药苦口。”他会这么说,眼神沉静得令人发毛。
戚清辞只能在皇帝那实质般的注视下,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,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。每当这时,他都能捕捉到晏北玄唇边一闪而过的、恶劣的笑意。
【笑屁啊!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这副想死又不敢的样子?!恶趣味!】他在心里疯狂吐槽,赚取一点可怜的吐槽值续命。
大军开拔的前一夜,北疆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。
风声呜咽,卷着鹅毛般的雪片,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苍茫的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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