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历 6951 年的春汛漫过狂澜之川时,巴克斯?卡扎洛?暗爪正蹲在河边,给女儿阿黛尔削木头娃娃。他的手指上沾着河泥,却把娃娃的裙摆刻得格外细致 —— 阿黛尔说,要让娃娃穿着和邻村苏珊一样的碎花裙。河风带着水汽吹过来,巴克斯突然听见上游传来惨叫,抬头时看见几只被 “蚀骨苔” 缠上的水鸟,正扑腾着翅膀往岸边冲,墨绿色的苔藓在羽毛上蔓延,转眼就把水鸟化成了一滩脓水。
“阿黛尔,回屋去!” 巴克斯把木头娃娃塞进女儿手里,暗影能量瞬间凝在掌心。他跃到河中央,淡黑色的能量化作巨网,兜住顺流而下的苔藓。可苔藓像有生命似的,顺着能量网往上爬,巴克斯的手臂刚碰到苔藓,皮肤就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—— 去年冬天,他就是被这苔藓缠上,丢了半条胳膊,现在空荡荡的袖管里,还藏着阿黛尔织的羊毛护腕。
“该死的苔藓,还敢来!” 巴克斯的暗影能量突然暴涨,掺着混沌残力的黑色火焰从掌心喷涌而出。火焰掠过之处,苔藓发出 “滋滋” 的惨叫,化作墨绿色的脓水。他没注意到,岸边的芦苇丛里,阿黛尔正举着木头娃娃,偷偷给他加油 —— 她的小脸上沾着河泥,像个小花猫,却把父亲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,想着以后也要像父亲一样,保护狂澜之野。
当最后一点苔藓被烧干净时,巴克斯靠在河边的柳树上,看着女儿跑过来,把羊毛护腕往他空荡荡的袖管里塞。“爹,苏珊说,羊毛能挡住苔藓。” 阿黛尔的声音软软的,却带着认真。巴克斯把女儿搂进怀里,突然觉得,这乱世里的勇气,从来不是靠序列能量撑起来的,而是靠这些藏在羊毛护腕里的心意,比任何暗影能量都温暖。
世界历 6962 年的夏夜,扶风州的蔷薇开得正盛。绝望魔女任晖站在王宫的露台上,手里捏着一朵刚摘的蔷薇 ——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,像去年裴洛神送给她的那支。她刚把蔷薇别在发间,就听见偏殿传来争吵声 —— 新王任文昊正拿着一卷卷轴,要砸向织梦人任苍穹:“你画的净化符文连疯癫残丝都挡不住,留着你有什么用!”
任晖的自然能量突然凝成藤蔓,缠住任文昊的手腕。她走进偏殿时,看见任苍穹正跪在地上,怀里护着一卷画满符文的桑皮纸 —— 那是他花了三个月才画好的,是给城外麦田用的防疯癫符文。“任文昊,你敢动他试试!” 任晖的声音里带着冷意,藤蔓上的尖刺泛着淡绿色的光。
任文昊没想到任晖会突然动手,卷轴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。他看着任晖发间的蔷薇,突然笑了:“任晖,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能挡疯癫的魔女?裴洛神都死了,谁还会护着你?”
任晖的藤蔓突然收紧,尖刺刺进任文昊的手腕:“裴洛神是死了,可他教我的净化术还在。” 她转头看向任苍穹,把地上的卷轴捡起来,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,“这些符文,我会用自然能量加固,你放心。”
任苍穹看着任晖,突然把怀里的桑皮纸递过去:“任大人,这是我给麦田画的符文,掺了星纹矿粉,能挡住苔藓。” 任晖接过纸时,指尖碰到任苍穹的手,任苍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—— 去年春天,他还在麦田里,看见任晖给一株断了茎的蔷薇缠布条,那样子,比任何序列能量都温柔。
可这份温柔没撑过多久。当任晖带着符文去麦田时,发现疯癫残丝已经缠上了麦穗,淡黑色的残丝把麦穗染成了灰黑色。她的自然能量瞬间爆发,淡绿色的光芒笼罩麦田,符文在光芒中亮起,把残丝缠成一团团黑球。可残丝像杀不尽似的,刚清除完一片,又从地缝里钻出来 —— 她突然想起裴洛神说过,疯癫残丝的核心藏在地下,要靠混沌能量才能彻底清除。
当最后一点残丝被清除时,任晖靠在麦田里的稻草人旁,看着夕阳把麦穗染成金色。她摸出发间的蔷薇,花瓣已经蔫了,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夹进卷轴里 —— 她知道,裴洛神的心意,那些藏在蔷薇里的温柔,会一直陪着她,比任何自然能量都管用。
世界历 6993 年的深秋,嗜血城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腥甜的恶魔气息。欢愉魔女杜尔加?托尔?暗爪刚把最后一批疯癫残丝扔进焚火炉,就看见城南的天空裂开一道黑色的口子 —— 一个浑身冒着黑火的恶魔使徒,正从裂口里跳出来,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镰刀,每走一步,地面就裂开一道黑缝,缝里钻出无数黑色的触手,把路过的平民往裂缝里拖。
“恶魔,敢在我的地盘撒野!” 杜尔加的暗影能量凝成深红色的长裙,裙摆扫过地面时,黑色触手瞬间被烧成灰烬。她跃到恶魔使徒面前,淡紫色的催眠能量化作光链,缠住恶魔的四肢。可恶魔的黑火突然暴涨,光链瞬间被烧断,杜尔加的手臂被火燎到,传来剧痛 —— 她想起去年冬天,苏娘给她缝的羊毛护臂,还在怀里揣着,现在却被黑火烧成了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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