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看着沈清的侧脸,目光里满是对知音的好奇:“林老师,等拍摄结束,我想跟你聊聊你师傅。能教出你这样懂琴的徒弟,想必也是位隐于市的高人。”
沈清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蜂蜡,闻言只轻轻点头,唇角的笑意却藏了几分复杂。
心里那点因认可而起的自豪,瞬间被一层隐秘的顾虑笼罩——她该怎么解释?
她的师傅的确是当年大天朝数一数二的琴师,是爹爹托遍了世家故交、甚至不惜拿出家传的古谱当拜师礼,才请来的恩师。可这些事,都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里。
这个时代的网络如此发达,苏曼又是古琴界的行家,若真追问起师傅的名讳、流派,她连一个能查证的信息都拿不出。总不能说“我的师傅活在几百年前”吧?这话要是说出口,怕不是要被当成胡言乱语。
正思忖间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闪动着“文物馆”三个字。她快步走到庭院角落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文物馆负责人焦急的声音:“林导,不好了!我们刚清点藏品时发现,跟你们借的那张古琴,琴底原本该有一方‘松雪堂’的印鉴,现在居然不见了!”
“印鉴不见了?”沈清的声音陡然提高,引得苏曼和林辰都看了过来,“您确定?我们拿到琴的时候没仔细检查琴底,只确认了琴身完好……”
“绝对没错!那张琴是清代的珍品,印鉴是鉴定的关键标识,我们出库时特意核对过。现在印鉴消失,不仅琴的价值存疑,要是被查出来,我们双方都要担责任!”负责人的语气里满是慌乱,“你们那边有没有可能……不小心碰到琴底?或者有外人接触过古琴?”
沈清挂了电话,心头一紧。
印鉴消失?这张古琴自从小镇古宅开拍,就一直放在监控覆盖的庭院里,除了项目组的人,只有苏曼碰过琴身。可苏曼是知名演奏家,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。
“怎么了,小林?”林辰察觉到不对,急忙走过来。
沈清攥着手机,声音有些发沉:“文物馆说,这张古琴的琴底少了一方关键印鉴,出库时还在,现在不见了。”
这话一出,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林辰脸色骤变:“印鉴没了?这要是被定性成人为损坏或者遗失,我们项目怕是要暂停!”
苏曼也皱起眉,她刚才检查琴身时并未留意琴底,此刻弯腰看向石桌下的琴底,果然没看到任何印鉴的痕迹:“这印鉴会是什么样的?会不会是原本就有磨损,被我们忽略了?”
“文物馆说印鉴很清晰,是朱砂材质,不可能被忽略。”项目组老师深吸一口气道:“从文物馆出库到现在,接触过古琴的人只有我们几个。现在当务之急,是先找到印鉴消失的原因——要么是有人动了手脚,要么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,目光突然落在古琴琴身靠近琴尾的位置。那里刚才补裂痕时,她特意打磨过木质,此刻在暮色里,竟隐约能看到一道极浅的划痕,形状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过,而划痕的方向,正好指向琴底。
沈清蹲下身,指尖轻轻抚过那道划痕,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:印鉴的消失,会不会和这道划痕有关?可谁又会特意去刮掉琴底的印鉴,还做得这么隐蔽?
就在这时,苏曼的手机响了,她接起电话,原本平静的脸色渐渐变了,挂了电话后,她看向沈清,语气凝重:“是古琴协会的朋友打来的,说今天下午有个匿名账号在圈内发了张照片,照片里是一张古琴的琴底,上面有‘松雪堂’的印鉴,还配文说‘即将易主,寻有缘人’。”
沈清的心猛地一沉。匿名账号、待售的印鉴照片、古琴上的神秘划痕……这显然不是巧合。有人不仅刮走了琴底的印鉴,还想趁机倒卖?可对方是怎么在监控眼皮底下动手的?又为什么偏偏选在拍摄的关键时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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