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宇与林晚秋的婚期越来越近,灵睦镇的喜庆氛围愈发浓厚。各族百姓自发地为这场婚礼添砖加瓦,柳溪村的妇女们绣制了百喜图,蛮族的牧民们赶制了红色的马鞍,青岩部落的族人编织了挂满香囊的彩绳,白水部落的渔民们则用红绸装饰了灵溪上的小桥。而在这漫天喜庆中,林晚秋时常摩挲着一个旧红布包,包身是洗得发白的粗棉布,边角处缝着细密的针脚,里面裹着几样不起眼的物件,却藏着她对奶奶最深的思念,也藏着一段跨越岁月的温暖往事。
这红布包是奶奶留给她的遗物。林晚秋的奶奶曾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和草药郎中,一手精湛的医术和善良的品性赢得了乡邻的敬重。小时候,林晚秋总跟着奶奶上山采药,奶奶会用这块红布包给她装野果、裹草药,教她辨识每种草木的药性,告诉她“医者仁心,不分亲疏”。后来末世降临,村庄被毁,奶奶为了保护她,用身体挡住了倒塌的房梁,临终前,她颤抖着将这个红布包塞到林晚秋手中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:“带着它,好好活下去,多救人……”
这些年,林晚秋无论漂泊到哪里,都将红布包贴身携带。红布包里装着三样东西:一把磨得光滑的铜制小药勺,是奶奶教她抓药时用的;一小包干燥的艾草种子,是奶奶最爱的草药,说它能驱邪避秽、温经散寒;还有一块半旧的绣花手帕,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,是奶奶亲手绣的,针脚虽不繁复,却格外雅致。
婚期前的一个雨夜,灵溪的水流潺潺,小院里的薄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林晚秋坐在窗前,轻轻打开红布包,指尖抚过铜药勺冰凉的表面,眼眶不由得湿润了。“奶奶,我要嫁人了。”她轻声呢喃,“他是个很好的人,我们一起建立了联盟,这里的百姓都很善良,就像当年村里的乡亲们一样。如果您还在,一定会喜欢他的,也会喜欢这个地方。”
雨声渐密,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语。林晚秋想起小时候,奶奶也是这样坐在窗前,一边搓捻草药,一边给她讲过去的故事。奶奶说,她的嫁妆很简单,就是这红布包里的几样东西,还有一身亲手织的粗布衣裳,但她和爷爷相濡以沫一辈子,日子过得很踏实。“婚姻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,而是柴米油盐里的陪伴,是危难时的相守。”奶奶的话,至今仍在她耳边回响。
“在想什么?”陆承宇的声音轻轻响起,他撑着一把油纸伞,站在院门口,身上带着淡淡的雨意。这些天他忙着筹备婚礼,却总能察觉到林晚秋偶尔流露出的落寞,只是从未多问。
林晚秋连忙将红布包收好,擦了擦眼角,笑着说: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。”
陆承宇走进屋,将伞放在门边,看到她眼底未干的泪痕,心中了然。他在她身边坐下,轻声问道:“是想起奶奶了吗?”他曾听林晚秋提起过奶奶,知道那位老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林晚秋点点头,将红布包递到他手中:“这是奶奶留给我的,里面是她的遗物。”
陆承宇小心翼翼地接过红布包,轻轻打开,里面的铜药勺、艾草种子和绣花手帕映入眼帘。他拿起铜药勺,感受到上面温润的触感,仿佛能触摸到岁月的痕迹;看到那包艾草种子,他想起林晚秋小院里种满的艾草,原来那是她对奶奶的思念;而那块绣花手帕,莲花的纹样清雅脱俗,与林晚秋的品性如出一辙。
“奶奶一定是位很慈祥、很厉害的人。”陆承宇轻声说道,语气中满是敬重。
林晚秋笑了,眼中带着怀念:“她是个特别善良的人,一辈子救了很多人。小时候我总跟着她上山采药,她教我认草药、辨药性,还教我做人的道理。她说,医者的职责就是救人,不管对方是谁,都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她拿起那块绣花手帕,继续说道:“这块手帕是奶奶绣的,她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,做人也要像莲花一样,保持本心。末世后,我带着这个红布包四处漂泊,好几次遇到危险,都是靠着奶奶教我的草药知识活下来的。这个红布包,就像奶奶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一样。”
陆承宇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:“晚秋,以后有我陪着你。虽然奶奶不在了,但她的教诲、她的精神,会一直陪着我们。我们的婚礼,也应该让奶奶‘见证’。”
林晚秋抬起头,眼中满是期待:“你想怎么做?”
“我想,把奶奶的红布包当作你的嫁妆之一。”陆承宇说道,“婚礼当天,你带着它出嫁,就像奶奶亲自送你一样。另外,我们可以在新房周围种上艾草,让奶奶最爱的草药陪伴着我们;再请王夫子写一幅‘医者仁心’的匾额,挂在新房里,既是纪念奶奶,也提醒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初心。”
林晚秋的眼眶再次湿润,这一次,却是感动的泪水。她用力点头:“好!谢谢你,承宇。”
陆承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,笑着说:“傻瓜,我们是夫妻,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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