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州衙门睡的早,醒的晚,这芦州的就不行了,虽然这乐天道没有闹事,但是这千把人的武装进了自己的地界,若是你不知道,那不是要死的节奏,苗仁术一早就派人在边界的地方看着,一有消息,马上就老报,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么早。
“大人,大人……”一个穿着百姓衣裳的人跑进府衙喊道。
“这又出什么事了,啊,出什么事了,那些穷人造反了啊。”苗仁术一看是自己安排去监视乐天道的人,这就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差不多吧,有一千多号人,都有武器,还有一部分马,已经到了芦州。”那人虽然跑的快,说话却一点没有结巴,这是专业的传令兵。
“现在人在何处啊?”苗仁术一听,他就知道,这一定是昌州不想打,把人赶到自己这里来的。
“昨夜时分,已经全部进入我芦州境内,现在在南面村落修整。”
“千把人?”
“只多不少。”
“快,给我召集人马,本官要亲自征讨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没一会,这府衙内的衙役捕快都在门口集合了,这也不过寥寥数十人。
“大人,我们出发啊?”那捕头过来看着苗仁术道。
“其他人呢?”苗仁术也知道,就这几十人,对付上千人,那就是拿着鸡蛋壳石头。
“城防军已经在城外集结,有两千人,还有氏族的武装,也有差不多一千人,会在路上跟我们一起汇合。”那捕头看来已经早就准备好一切。
“好,随我出发,剿杀那邪教乐天道。”苗仁术内穿软甲,外面一个战袍罩身,手持长剑,上马喊道,这若是不知道的,还真以为他是个武将。
“弟兄们,跟大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。”
振臂高呼,总是能让人振奋,这在芦州城里被惯坏了的这些捕快衙役,这就要跟着上战场,虽说对面可能是一群乌合之众,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那里面会有朝廷的戍边守城将军在,这走是走了,能不能回来,那真的就是看命了。
这都说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总是觉得你命不好,你不能当将军,你不能当宰辅,你不能当个有钱人,总是疑问,那些当官的怎么当的,那些有钱人的钱是怎么来的,真的当一个普通百姓给你一千多人跟你一起,而你需要管他们吃喝拉撒,可能还有些你需要管他们的家人吃喝拉撒,这个时候,你就知道了,其实有时候这个官不好当,这个有钱人也是从抠门开始的,在其位谋其政,到了这个时候,什么命不命,改不改,其实已经不重要了,体验过,才是最重要的,每个人的人生是不一样的,每个人的苦楚也是不一样的,穷人为吃饱,富人为活久,各有各的好,各有各的道。张真人现在知道了,说是改命,没有点血腥,怎么改,吃喝哪里来,连个待着的地方都没有,总不能想之前的桧木一样,要百姓给你银钱吧。
“张真人,歇歇吧,我们现在已经在芦州地界了。”许客卿过来扶着张真人下马道。
“许将军,你们这行军打仗真的不容易啊,这没黑天没白夜的走啊。”张老八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其实不修那房子也无所谓,为什么就要听信那些没谱的事,朝廷发放的银钱,从来也没有到过自己手里,为什么就跟这个修房子钱这么较劲,弄得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,还要管这许多的兄弟,毕竟是自己的一时兴起,让这些人看见了希望,在所有的希望破灭之前,总是要搏一搏的。
“将军,有敌情。”这张真人和许客卿刚坐下,还没等喘匀气,许客卿带过来的那些军士就过来报告。
“怎么回事?”许客卿不慌不忙,这个时候慌张是最没有用的,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必须要了解情况,这样才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
“看旗号,是芦州的城防军和地方氏族的联合队伍,里面还有些衙役和捕快,怕是府衙也参与在内。”那军士看的真切,跟许客卿说道。
“这么快,看来他们是早就在这安排了人,不然不会这么快知道我们所在地。”许客卿也觉得有点惊讶,毕竟这只是一个教派,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为什么芦州和昌州都要死命的去追杀。
“许将军,恩公,给我一把刀。”张老八此刻不再是张真人,他是张老八,那个没有钱修房子,而自己的修房款被氏族修猪圈的张老八,其实仇跟着昨天的大火已经报了,但是张老八总觉得差点什么。
“真人……”许客卿不明白张老八什么意思,但是还是在旁边士兵的手里拿过一柄钢刀递给张老八。
“这刀,好铁,够份量。”张老八右手拿着刀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瞬间流出,然后再用手掂量一下这刀的重量说道。
“真人,你……”许客卿有点不解,他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,这是兵之大忌。
“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,是因为我受天之命,带领大家改命,不要再过我们浑浑噩噩的生活,但是偏偏有些人怕我们改命改了他们的生活,那我们就不要再去将自己的故事,我们要把我们的故事藏在心里,我们要去看看我们即将改变的命运是什么样子,我们去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,要肉,要酒,要婆娘,要银钱,还是要哪些能让我们失去魂魄的药粉……”张真人拿着刀,手里还滴着血,站在那里说道,这一席话,让本已经很累的这些百姓出身,只经过几天训练的士兵们一下振作起来,困意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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