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婆盯着她的脸,忽然笑了,皱纹像绽放的菊花:“你长得像我当年的小孙女——她也喜欢画花,总在我围裙上画桂花。”她掀开保温桶的盖子,甜香涌出来,像当年她在老街捡垃圾时,路过桂树飘来的香,“你们想问什么?关于那五千块?”
陆泽宇愣了愣,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,指尖摸着石凳的纹路——是老石头,刻着五十年代的标语,“劳动最光荣”,字体已经模糊:“阿婆,您当年为什么说那钱是‘老天爷给的’?”
陈阿婆舀了勺粥,吹了吹,桂花蜜在粥面上晕开:“那天我刚给王老太太擦完身,回到家,桌子上放着个信封,里面是五千块,还有张纸条——‘你的好,有人看见’。”她摸着陶瓷杯的锔子,指腹蹭过金纹,“后来我去银行存,柜员说钱是从‘云州慈善基金会’转来的,但我没捐过钱,也没听说过这个基金会。”
苏清媛的铅笔在速写本上飞速移动,画下陈阿婆摸陶瓷杯的样子,线条软得像粥:“阿婆,那纸条还在吗?”
陈阿婆摇头,粥勺碰着杯沿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声:“当年穷,纸条被我用来引火了——但我记得纸条上有个符号,像个小太阳,又像个眼睛。”她用手指在石凳上画了个圈,圈里点了个点,“就像这样。”
陆泽宇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——那个符号,跟他在周叔父亲的账本里发现的符号,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木工刻刀,刀身还留着晨雾的凉意:“阿婆,您知道那个基金会吗?”
陈阿婆喝完最后一口粥,把杯子放在石凳上,杯底的桂花蜜沾着她的指纹:“后来我去问过老街的老人,他们说五十年代有个‘神秘人’,总给做好事的人送钱——卖早点的张大爷帮人看了半年孩子,收到过三百块;修鞋的李师傅免费给穷人补鞋,收到过两百块。”她抬头望着葡萄架的藤蔓,眼神像穿过了五十年的时光,“他们说,那是‘老天爷的眼睛’,在看着每个人的好。”
离开养老院时,晨雾已经散了,太阳爬上头顶,把葡萄叶的影子投在地上,像陈阿婆画的符号。苏清媛的速写本里多了幅画:陈阿婆坐在藤椅上,手里抱着陶瓷杯,葡萄架的藤蔓缠成个小太阳,圈里点着个点。她把速写本递给他,铅笔尖指着那个符号:“这跟你说的周叔账本里的符号,是不是一样?”
陆泽宇摸着速写本上的线条,指尖沾着铅粉,像当年摸爸爸的木工刨花:“是一样的。”他抬头望着养老院的铁门,朱红色的漆在阳光下泛着光,“原来不是偶然——有人在‘听’好人的好,给他们奖励。”
中午,他们在老街的小馆子里吃馄饨。馄饨汤里飘着葱花,香气裹着老街的烟火味。苏清媛咬着馄饨,鼻尖沾着汤渍:“那我们是不是能找到更多这样的人?比如卖早点的张大爷,修鞋的李师傅?”
陆泽宇舀了勺汤,桂花蜜的甜香还留在舌尖:“林枫说他公司的旧数据里还有几个名字——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木工刻刀,刀身还留着陈阿婆石凳的温度,“周叔说,手艺是‘听材料说话’,原来面板的奖励也是——听人的好,给人的奖。”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林枫发来的消息:“我翻到卖早点的张大爷的地址了,住在老街的福兴里3栋——他儿子说他还记着当年的三百块!”陆泽宇把手机递给苏清媛,她笑着戳了戳屏幕上的地址,铅笔尖在速写本上画了个小太阳:“那我们下午去?”
窗外的桂树飘来花香,裹着馄饨的香气,像当年爷爷的工具箱里的味道。陆泽宇望着苏清媛的侧脸,她的睫毛上沾着阳光,像晨露沾着桂花瓣:“好,下午去。”
面板的提示音轻得像风,只有他能听见:【线索推进任务进度+15%——宿主通过陈阿婆的回忆,验证“历史奖励事件”的一致性,解锁“历史线索追踪”能力:可通过旧数据关联相似事件】。他摸着口袋里的木工刻刀,刀身的“守成”刻字在阳光下泛着光,忽然明白——原来面板给的从来不是“不劳而获”的奖励,是“听见”的能力:听见材料的话,听见人的好,听见那些被忽略的温暖。
傍晚,他们坐在江堤的长椅上,望着江对面的灯火。苏清媛的速写本摊在腿上,画着陈阿婆的陶瓷杯,还有张大爷的早点摊。陆泽宇握着她的手,指尖碰着她的速写本,铅笔印子沾在他的指腹,像桂花瓣的纹路:“你说,我们会不会找到‘老天爷的眼睛’?”
苏清媛靠在他肩上,松木香裹着他的体温:“不管能不能找到,我们已经在‘听’了——听周叔的锔瓷声,听陈阿婆的故事,听材料的话,听人的好。”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,眼睛里闪着光,“这就够了。”
江风卷着桂香吹过来,裹着他们的说话声,飘向远处的灯火。陆泽宇摸着口袋里的木工刻刀,刀身的“守成”二字在夜色里泛着光,像在说:“慢慢来,我们在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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