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答应一个条件行吗?”我喉头发紧,声音干涩。形势比人强,我清楚得很,今晚要是真莫名其妙“病倒”了,外门弟子的身份就是铁板钉钉。
也不知道谁去没事找事去告密,关键是还能直接让执法长老不经调查直接处罚,想想就来气!?哼,执法长老日理万机,怎会无缘无故来管弟子寝室里打闹的鸡毛蒜皮?背后必有小人作祟!可恨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暗地里捅刀子,害得我现在进退维谷,被人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不行!”甜美少女绿萝叉着腰,粉嫩的嘴唇噘得老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娇蛮,“你再磨蹭,两百两就缩水成一百两,但条件——还是两个!”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我,活像在看一个不识抬举的呆子。
“啊?”我心头一沉,果然没那么简单。我搓着手,故作犹豫地试探:“那…第二个条件,就只是答应和你…呃,你们组个队?”声音拖得老长,带着几分讨好的卑微。
“想得美!”绿萝嗤笑一声,翻了个白眼,毫不掩饰她的鄙夷,“一百两雪花银呢!你以为是过家家?”
“那…究竟要我做什么?”我硬着头皮追问,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南舞。她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。
南舞终于抬眼,清冷的目光如寒潭般落在我身上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压:“第一,历练期间,全力保障我的安全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绿萝,补充道,“…以及我们几位姐妹的安全。第二,竭尽所能,协助我们完成历练任务。”她语速平稳,条理清晰。
绿萝立刻在旁边雀跃地补充,小拳头兴奋地挥了挥:“还有第三!在历练期间,你必须对我们言听计从!我们说往东,你绝不许往西!”她得意地扬起下巴,仿佛已经看到我俯首帖耳的模样。
“不行!”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,连连摆手,“你们都有谁啊?这不成奴隶了吗?男儿膝下有黄金!我…我现在就找个地方躲起来,挨过今晚再说!”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,这条件太苛刻了。
“够了!”南舞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不耐。她上前一步,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,那张原本清丽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,秀眉微蹙,眼神锐利如刀,紧紧锁住我。“只做前两个!答不答应?”她屏住呼吸,身体微微前倾,那架势,仿佛我敢再吐出半个“不”字,她立刻就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后悔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我看着她蓄势待发的样子,又想到晚上可能降临的“三病五灾”和外门的悲惨前景……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“钱呢?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认命的妥协。退无可退,只能先抓住眼前的稻草。
南舞紧绷的神色瞬间冰雪消融,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,如同初春的阳光融化了冰面。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,随手抛了过来。“喏,五十两定金。明天看你擂台上的‘表现’,”她故意在“表现”二字上加重了语气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,“事成之后,再给你五十两。剩下的一百两,等历练正式开始再付清。”
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布袋,入手沉甸甸的冰凉感却瞬间点燃了我心头的火热。我迫不及待地解开袋口,里面是排列整齐、闪着诱人光泽的银锭子!我掂了又掂,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表面,一种巨大的、近乎虚幻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所有的不甘和屈辱。上午还在为区区十两银子愁得几乎发疯,晚上竟有五十两巨款从天而降!这世道,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!我咧着嘴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子,脸上大概写满了最标准的“见钱眼开”。
正当我沉浸在“一夜暴富”的眩晕感中时,南舞清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:“别光顾着傻乐,忘了明天的事。瞧你这点出息!”她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。
我猛地一个激灵,从银子的世界里被拽回现实,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。是啊,这钱可是“卖身”换来的,更是明天要挨揍的“医药费”!
“那个…南舞师姐,”我赶紧堆起最谄媚的笑容,声音都软了八度,“明天…您高抬贵手,千万手下留情啊!要是一不小心把我打得起不来床,躺个十天半月的,那不是…不是也耽误您的大事嘛?您说是吧?”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,生怕她反悔。
“哼!放心吧,本小姐自有分寸。”南舞轻哼一声,算是应承。旁边的绿萝立刻跳出来,叉着小蛮腰,故意板起一张俏脸,凶巴巴地补充道:“记住!这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们知!要是让第四个人知道了…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小虎牙闪着寒光,“你就死定了!懂吗?”
“懂!懂!绝对守口如瓶!”我点头如捣蒜,心里却把这俩姑奶奶腹诽了一百遍。
次日清晨,我翻箱倒柜,把自己所有能穿上的衣服——里衣、中衣、外衫,一层又一层地往身上套。单衣?太薄!加一件!夹袄?不够!再加!很快,我感觉自己像个笨拙的布偶,行动都变得困难。低头看着依旧觉得“单薄”的身体,我一咬牙,又把还在睡觉的赤拔他们叫醒。
“赤拔师兄!百年师兄,李师兄,江湖救急!借几件厚实点的旧衣服穿穿!”我挤出可怜巴巴的表情。
赤拔睡眼惺忪,一脸莫名其妙:“大清早的,你搞什么名堂?要那么多衣服干嘛?裹粽子啊?”
“大早上的干啥呀,还没到时间练武啊,叫什么啊。”齐百年和李海眼睛都不睁开,连忙摆手推脱。
“咳…擂台赛,冷!我怕冷!”我胡乱搪塞着,不由分说地“借”走了他们的几件最厚实的外袍,也不管合不合身,一股脑儿套在了自己已经臃肿不堪的身上。这下好了,整个人活脱脱胖了三圈,脖子都快缩没了,走路像个摇摇晃晃的球。要不是怕彻底走不动路,我真想把他们的棉被也裹在身上!这哪是去比赛?分明是去当个人形沙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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