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村口踉踉跄跄走来一人,嘟嘟囔囔来到姚家门口,啪啪啪……将门砸的震天响,没错,这人就是姚老三姚文富。
“姚老三一边打着酒嗝,一边断断续续的喊,开——门,快——给老子——开门……”这声音惊得村里狗狂吠不断。
没一个人想起来开门,但是不开不行呀,再这么闹下去,你会街坊四邻该找上门了。
姚老大起身去开门,“老三,你怎么醉成这样了,赶快进来。”
“大——哥,你——怎么——才来呀!是不是——正搂着——大嫂亲热呢?大嫂好,皮肤——溜光水滑。”
姚老大气的不再管他,直接回屋。姚老三跌跌撞撞,借着月光摸回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。
姚老三此刻睡的有多香,明天哭的就有多惨。
公鸡开始打鸣,一声接着一声。太阳?冉冉升起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姚家人都起来了,各个都顶着个熊猫眼。邓婆子因为喝了陆郎中开的药,有助眠作用,反而睡的很好,早上一起来就精神抖擞,满血复活,她还不知道老三回来了。
其他人都还在奇怪,老太太怎么没发飙。
老大,老二,老四,一会吃过早饭,就去镇上找老三,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。
兄弟几个互相对看一眼,原来老太太还不知道老三回来了。
老二赶紧说道,“娘,不用我们几个去找了,老三昨晚半夜喝醉酒回来了,正在屋子里睡着呢。”
邓婆子走在前面,兄弟三个跟上,老二赶紧跑到前面把门推开,屋子里就是熏天,地上还有一堆呕吐物,让人作呕。
你们把他抬出去扔到院子里,打盆井水将人泼醒,叫老三家的自己来打扫这屋子。
昨夜屈青萍走后,大妮把她娘和几个妹妹叫醒,摸着黑把馒头给吃了,肚子里有了食,浑身都有了力气。
陈锦南在大妮的搀扶下,慢慢的爬上床,不一会又睡了过去,就这样,大妮守了她娘一晚上,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。
娘几个还在睡,就听屋外传来王金花的声音,“三弟妹,起来了吗?昨天晚上老三回来了,娘叫你去打扫老三的屋子,我可把话传到了,去不去你看着办。”
二伯娘,我娘到现在还昏迷不醒,一会我就去打扫。
大妮临走前叫醒二妮,“你看着娘和妹妹,我去打扫爹的屋子,二妮乖乖的点头,大姐去吧,我会看好娘和妹妹的。”
大妮去的时候,就看见他爹被大伯和二伯反手压着跪在地上,姚老头拿着个赶牛的鞭子,一下一下的抽着,你这个畜生,败家玩意儿,这个家都要被你折腾没了,叫你赌,我叫你赌,一鞭比一鞭抽的狠。
大妮赶紧悄悄的躲进屋子里,任凭胃里翻江倒海,也忍着把呕吐物打扫干净了,床单也拿下来,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,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姚老三大声的哭喊,嚎叫,爹,娘,儿子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去赌了,上次你就说这话了,叫我如何相信你。
姚老三边嚎叫边思索,怎样才能躲过一劫,她娘最看重孙子,瞬间有了对策。
爹——
娘——
儿子心里苦啊,结婚十年了,至今连个儿子也没有,让村里人看笑话,以后我死了都没人给我打幡摔盆,我这一房就是绝户啊!我变成如今这样,都是陈氏那个贱人害的,生不出儿子,让我被人嘲笑。
姚老头叹息一声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邓婆子呸了一声,“熊玩意,你没儿子跟你赌博有什么关系,别给自己找借口,想要儿子的办法多的是,你可以休妻另娶,也可以纳妾,干嘛非要去赌。”
大妮听到这里,心中大骇,怎么办?怎么办?
后天赌坊的人就要来讨要65两银子,这钱从哪里来?
几兄弟都沉默不语。
爹,娘,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儿子,不然虎爷就要砍了儿子的手脚,我不想变成残废,我还没有生儿子,还没有给爹娘尽孝。
大妮趁机溜出屋子,赶紧跑了。
也罢!姚老头一摆手,老婆子,家里还有多少银子,再舍几亩良田出去抵债,这些良田可是你们爷爷置办的,是咱们家的立身之本,让我一代代的传下去,如今却要败在我的手里,真是舍不得呀!
姚老二立刻跳出来反对,我不同意拿田抵债,我们辛辛苦苦攒的银子都被老三霍霍光了,现在还想拿田去抵债,门都没有。老大和老四也跟着附和,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跳出来反对。
如果拿田抵债,我们就要分家,对!分家,分家。
老三慌了,哥哥嫂子,你们就忍心看着我被人打成残废吗?我可是你们的亲弟弟啊!
那是你活该!
我知道我活该,就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上,再帮弟弟一次。
行了,都别吵吵了,邓婆子一声怒喝,老三,你能不能保证以后不赌了。
你们放开他,姚老三立刻忍着疼痛,指天发誓,“我姚文富发誓,从今日起绝不再赌,若违此誓,叫我不得好死,这辈子也生不出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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