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接过放大镜,仔细看着碑上的注解,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。他忽然想起自己背包里的《大日如来真经》抄本,立刻拿出来翻开,翻到“智慧开示阶段”的记载,上面写着“需借星辰之力,开智慧之门,调和阴阳,方得圆满”。以前他以为“星辰之力”是泛指,如今看来,指的就是北斗九星。
“你有没有感觉到?”林野忽然开口,语气有些惊讶,“我刚才盯着星图看的时候,丹田处的阳火好像被引动了,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,开始缓缓流转。”
白素贞点头,她的感受比林野更明显。她胸口的本命玉佩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青光,丹田处原本沉滞的阴气,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开始慢慢流动,之前那种经脉被冻结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。“这块碑不只是刻着星图,”她肯定地说,“上面的星图应该是个简易的阵法,能汇聚星力。但现在只有开阳星旁的隐元星有反应,其他位置还是沉寂的,尤其是弼星的位置,连痕迹都快消失了。”
两人在碑前站了整整一个上午。晨光渐渐变强,透过窗户洒在碑面上,朱砂描过的星图在阳光下泛着红光,像是活了过来。林野尝试着按照《大日如来真经》的法门调息,丹田处的阳火果然变得温顺,与碑中传来的星力相互呼应,之前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;白素贞则盘腿坐在地上,双手结印,借助玉佩的力量吸收星力,阴气流转得越来越顺畅,连脸色都红润了些。
可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碑上时,星图的纹路忽然渐渐失去光泽,林野丹田处的阳火又开始躁动,白素贞的阴气也重新变得沉滞。两人对视一眼,都明白——这块碑的星力有限,只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,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“得找到另一颗辅星,弼星的遗迹。”白素贞拿出手机,将碑上的文字和星图一一拍下来,尤其是关于弼星的记载,“碑上写着‘弼星显于雷泽’,《山海经》里说雷泽在菏泽一带,是伏羲女娲诞生的地方,那里的天地灵气自古就与星辰相通,弼星的遗迹说不定就在那里。”
林野收起抄本,点了点头:“我们现在就去菏泽?”
“先跟周大爷打个招呼再走。”白素贞将放大镜放进背包,两人下楼找到周大爷,道谢后准备离开。
刚走到孔庙门口,周大爷忽然从值班室里追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:“等一下!差点忘了,张教授前天走的时候,让我把这个交给再来查星图碑的人,说对你们有用。”
布包是深蓝色的帆布材质,上面印着“中科院天文所”的字样,边角有些磨损,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。林野接过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扉页上写着“张伯谦”三个字,字迹遒劲有力,旁边盖着中科院天文所的红色印章。
“张教授说,他研究日月和北斗星轨好几年了,最近这几个月异象越来越明显,他担心会出大事,”周大爷补充道,“你们要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,也算是帮了大家一个大忙。”
林野和白素贞道谢后,立刻驱车前往菏泽。路上,林野翻开笔记本,里面详细记录了张伯谦教授近半年的观测数据——从三个月前第一次出现日月同辉开始,他每天都记录日月的位置、角度,还有北斗七星的亮度变化。最后几页画着复杂的星图,用红笔标注着“日月轨道偏移3.2度,北斗九星连线异常,隐元、弼星星力衰减90%”,旁边还有他的推测:“日月过近,导致阴阳二气交融紊乱,北斗九星失去平衡,进而影响修炼者的功法气息。若不及时调整,三个月后可能出现‘日月合璧’,届时阴阳颠倒,所有修炼者都会走火入魔。”
“三个月......”白素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指节泛白,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她转头看向窗外,高速路上的车辆很少,天空依旧是那种诡异的淡紫色,日月悬在天上,距离比在曲阜时更近了些,连阳光都带着一丝阴冷,“不知道张教授在雷泽遗址有没有找到弼星的线索。”
林野继续翻着笔记本,忽然在一页纸里发现了一张名片,上面印着张伯谦的名字和联系方式,地址写着“菏泽市雷泽遗址考古现场”。“他留了联系方式,我们现在给他打电话。”
白素贞腾出一只手,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。电话响了很久,就在两人以为没人接的时候,终于接通了,背景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和嘈杂的说话声,一个疲惫却带着急切的声音传来:“喂?哪位?”
“张教授您好,我们是在曲阜孔庙奎文阁拿到您笔记本的人,我叫白素贞,这是我先生林野。”白素贞的声音有些激动,“我们正在研究北斗九星和日月异象的关系,看到您的笔记,想向您请教一下雷泽遗址的情况。”
“你们也在查这个?”电话那头的张伯谦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声音变得急切,“太好了!我在雷泽遗址的考古现场,昨天刚发现一块刻着弼星的石碑,但碑中的星力太弱,我们用仪器都检测不出来。你们要是懂修炼,或许能感知到星力,帮我们解开谜团。你们现在在哪里?能不能尽快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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