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起遥控器,冷哼一声: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三天后,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。”说完,便带着阿卜杜勒和穆罕默德转身离开了议事厅,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古堡的走廊里。
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,哈桑才快步走到扎伊尔身边,担忧地问:“祭司,您真的要去见那些东方修行者吗?他们可是哈立德口中的‘异能者’,万一他们对您不利怎么办?”
扎伊尔睁开眼,目光落在跳动的圣火上,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:“他们不会伤害我。圣火刚才已经给了我指引,那两位修行者心怀善念,与我们一样,都在守护着某种东西。”
他拿起膝上的《阿维斯陀》残卷,轻轻翻开,羊皮纸上的古波斯文字在火光下格外清晰:“‘东方青蛇衔烛,圣火东归可复光明’,这段预言绝不会错。那两位修行者,或许就是预言中能帮助圣火复兴的人。哈立德他们只看到了‘白蛇精’的力量,却没看到灵地的慈悲——那处结界之所以能挡住炸药,不是为了伤人,而是为了守护。”
旁边的老教徒卡里姆叹了口气,皱纹深刻的脸上满是忧虑:“可哈立德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他们眼里只有利益,要是您没能帮他们打开结界,他们肯定会对我们下手。现在宗教警察查得那么严,我们要是失去了这座古堡,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。”
扎伊尔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道:“我知道。但我们不能为了生存,就违背教义,伤害无辜。阿胡拉·马兹达教导我们‘善念、善言、善行’,这是拜火教的根基,若是连根基都丢了,圣火就算复兴了,又有什么意义?”
他走到议事厅的窗边,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。德黑兰的城市灯光在远处闪烁,像一颗颗微弱的星辰,却照不亮这片废弃的古堡。扎伊尔想起老祭司临终前的话:“圣火的力量不在火焰本身,而在信徒的心中。只要心中有善,有信仰,就算没有古堡,没有圣火木,圣火也永远不会熄灭。”
“卡里姆,你明天去准备一下,把最重要的圣火木和《阿维斯陀》残卷收好,要是情况不对,就带着教徒们先离开,去里海沿岸的旧据点。”扎伊尔转过身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教徒,“我一个人去见那两位修行者就好。人多了,反而容易引起误会。”
“祭司,我跟您一起去!”哈桑立刻说道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我年轻,能帮您做事,要是遇到危险,我也能保护您!”
其他教徒也纷纷表示要随行,可都被扎伊尔摇头拒绝了:“不必。这次去是为了沟通,不是为了争斗。人多了,反而会让对方警惕。你们留在这里,守护好圣火,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他的语气不容置疑,教徒们只好不再坚持。卡里姆点了点头:“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守护好圣火,等您回来。”
扎伊尔欣慰地笑了笑,又回到火盆旁坐下。他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盆沿的法拉瓦哈尔图腾,指尖的烫伤疤痕在火光下格外明显。这道疤痕陪伴了他三十年,也提醒了他三十年——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,都不能放弃善良与信仰。
夜色渐深,议事厅里的烛火渐渐变得微弱,只有火盆中的圣火依旧明亮。扎伊尔靠在石凳上,闭上眼睛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段预言。他仿佛能看到,在遥远的东方,一条青蛇衔着烛火,与圣火相遇,照亮了整个世界。
而在古堡外的越野车里,哈立德正对着卫星电话低声汇报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三天时间,我只给你三天。要是拿不到‘白蛇精’的消息,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哈立德握紧了手机,指节发白:“您放心,我已经让扎伊尔去沟通了,他应该能打开结界。要是他敢耍花样,我就把拜火教的人都交给宗教警察,到时候就算找不到‘白蛇精’,也能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道:“记住,别失手。那个‘白蛇精’的力量很重要,要是能抓住她,我们就能掌控更多的资源。还有,注意拜火教的圣火,据说那东西也有特殊的力量,要是能一起带回来,更好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哈立德挂了电话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看向古堡的方向,眼神里充满了算计。就算扎伊尔能和那些修行者沟通,他也不会轻易放弃——他要的,不仅仅是雇主的报酬,还有那“白蛇精”和圣火背后的力量。只要能得到这些,就算背上几条人命,也无所谓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扎伊尔就收拾好了行装。他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帆布包,里面装着几块圣火木、《阿维斯陀》残卷,还有那方绣着火焰纹的丝帕。哈桑帮他把帆布包背在肩上,眼眶有些发红:“祭司,您一定要小心。要是遇到危险,就点燃圣火木,我们会感应到的。”
扎伊尔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说:“别担心,阿胡拉·马兹达会保佑我们的。我很快就会回来,到时候,我们一起把圣火迁到东方的灵地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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