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郊古寺的大门被撞得摇摇欲坠,木屑飞溅间,赵九死死顶住门闩,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。影组的人竟抬来了简易撞木,每一次撞击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口,街坊们握紧木棍,额头渗满冷汗,却没有一人后退半步。
“兄弟们,撑住!林墨他们很快就回来!”赵九嘶吼着,声音因用力过度而沙哑。他猛地侧身,让过撞木的惯性,顺势挥起扁担,狠狠砸在门外伸进来的一只手臂上,惨叫声瞬间穿透门板。
与此同时,后山的小路上,林墨和沈敬亭正遭遇影组的伏兵。三个黑衣人身形矫健,刀光如练,直逼两人要害。“沈叔公,你先走,去接应孙八!”林墨身形一晃,如狸猫般避开刀锋,指尖弹出两枚淬毒的银针,精准射中其中一人的膝盖。
沈敬亭握紧铜杖,沉声应道:“小心!”铜杖横扫,逼退身前的黑影,转身快步向后山溶洞跑去。林墨则借着地形优势,在树丛间穿梭,他深谙“以巧胜拙”的千术精髓,不与黑影硬拼,只在间隙中出手,每一击都直取要害。
溶洞入口隐在藤蔓之后,孙八和沈清禾刚钻进去,就被里面的黑暗吞噬。沈清禾掏出打火机,微弱的火光映出陡峭的石阶,石阶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雁形印记,与怀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“祖父说,溶洞里有‘三步一险,五步一机关’,要跟着雁印走。”
两人顺着雁印指引,小心翼翼地前行。走到第五级石阶时,沈清禾突然拉住孙八:“别动!这阶石阶的颜色不一样,是机关!”她俯身细看,石阶侧面有一道细微的缝隙,里面藏着细小的铁刺。孙八用铁锹撬开石阶,果然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毒刺,若是踩上去,必定穿肠破肚。
绕过机关,前方出现一道石门,门上刻着“山河无恙,归雁来归”八个大字,中央是一个凹槽,形状与三枚令牌拼接后的模样完全契合。“需要三令合一才能打开!”沈清禾急声道,“可我们只有半块‘信’字令牌!”
就在这时,溶洞外传来脚步声,影组的人追来了!“不好,他们怎么这么快?”孙八握紧铁锹,挡在沈清禾身前。
危急关头,沈敬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清禾,把半块令牌给我!”他快步上前,将“忠”“义”令牌与半块“信”令牌拼在一起,正好组成完整的“归雁”图腾。沈敬亭将拼接后的令牌嵌入凹槽,轻轻一转。
“轰隆——”
石门缓缓开启,里面并非想象中的空旷,而是一间不大的石室,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静静躺着一枚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“山河”二字,纹路古朴,透着凛然正气——正是山河令!
“找到了!”沈清禾惊喜地伸手去拿,却被沈敬亭拦住:“小心,陈先生的机关绝不会这么简单。”话音未落,石台下突然弹出四道铁索,直奔三人而来。
“快躲!”孙八拉着沈清禾侧身避开,沈敬亭挥起铜杖,将铁索挡开。林墨的身影此时也冲进了石室,他一眼看穿机关的关键,抬脚踢向石台侧面的一个凸起:“这是机关的中枢!”
“咔嗒”一声,铁索应声收回。林墨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山河令,令牌入手冰凉,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令出则聚,护我山河”。
“拿了令牌,赶紧走!”林墨刚说完,溶洞入口就传来影组的嘶吼声,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,手里端着一把猎枪:“把山河令交出来!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!”
沈敬亭将沈清禾护在身后:“林墨,你带着山河令和清禾从溶洞的密道走,我和孙八拦住他们!”密道是他刚才进来时发现的,藏在石室的石壁后。
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!”林墨摇头,眼神锐利,“孙八,你带着清禾从密道走,我和沈叔公断后!山河令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!”
孙八知道事态紧急,不再犹豫,拉着沈清禾钻进密道。林墨和沈敬亭背靠背站在石门前,面对步步紧逼的影组,神色坚定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满脸横肉的男人狞笑着扣动扳机,枪声在溶洞里回荡。林墨拉着沈敬亭猛地侧身,子弹打在石壁上,溅起火星。他趁机将山河令藏进怀里,抓起地上的碎石,精准地砸向男人的手腕。
男人吃痛,猎枪脱手。沈敬亭挥起铜杖,砸倒冲在最前面的黑影。林墨身形如电,在黑影间穿梭,指尖银针不断飞出,很快就有几个黑影倒地不起。
但影组的人越来越多,两人渐渐体力不支。就在这时,溶洞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和赵九的喊杀声:“林墨!我们来帮你了!”
原来,赵九带着街坊们守住大门后,趁机让一个年轻街坊去报了警,自己则带着人绕到后山,正好赶上支援。
影组的人见状,顿时乱了阵脚。“撤!”满脸横肉的男人怒吼一声,带着残余的人就要逃跑。林墨怎会放过这个机会,飞身追上,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,反手铐住了他的手腕。
溶洞里的风波终于平息,林墨掏出山河令,阳光下,令牌上的“山河”二字熠熠生辉。沈敬亭看着令牌,感慨道:“陈先生和我祖父当年的心愿,终于实现了。有了山河令,就能召集所有‘归雁’后人,守护家国的约定,才算真正圆满。”
赵九带着街坊们围上来,脸上满是兴奋:“林墨,我们赢了!影组的人被抓了大半!”
林墨点点头,却皱起眉头:“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,应该不是影组的头目。他们背后,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。而且,‘归雁’后人还没找齐,山河令的秘密,也未必只有这些。”
沈清禾从密道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祖父的手册:“手册里还有两个‘归雁’后人的地址,我们可以尽快联系他们。”
林墨握紧山河令,眼神坚定。他知道,这场围绕祖辈约定、家国大义的征程,还未结束。影组的残余势力、未寻到的后人、山河令更深层的秘密……都在前方等待着他。
但这一次,他不再是孤身一人。有沈敬亭的指引,有赵九、孙八的陪伴,有街坊们的支持,还有手中的山河令与“守心”怀表,他有信心,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,都能披荆斩棘,完成祖辈的嘱托,守护好身边的人,守护好这片山河。
而新的挑战,已在不远处悄然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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