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母被附身一事,虽有惊无险,却给我敲响了警钟。那邪教余孽的报复手段狠辣刁钻,竟敢对公门中人的家眷下手,可见其猖狂与不择手段。王铁军事后心有余悸,加强了对家人的保护,也对我们更加感激。我和阿琪则更加谨慎,日常修炼和店铺防护都提升到了最高级别。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约莫十天后,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传来。
这天深夜,我已打坐入定,阿琪也已安睡。万籁俱寂中,我供奉的那枚阴司特许令(陆判官所赐),突然毫无征兆地微微发光,并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!
我猛然惊醒!这令牌唯有在感应到重大阴阳失衡或有紧急阴司事务需沟通时,才会有此异动!
我立刻起身,取下令牌。只见这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上,那枚赏善罚恶司的印信正散发着幽幽的、只有我能看见的青光,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意念传入我的脑海:
“阳世行走周世凯听令:今有横死厉魄一名,生前乃‘幽冥教’余孽,含怨而亡,怨气冲天,规避阴差抓捕,现流窜至尔所辖界域(指小镇及周边),恐为害生灵。念尔有沟通之权,特此告知。此獠凶戾,擅隐匿,尔需严密监控,发现踪迹,即刻以令牌禀报,不得擅自处置,以免打草惊魂或遭反噬。切切!”
信息中断,令牌恢复冰冷。
我握着令牌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!幽冥教余孽的横死厉魄!规避阴差!流窜到了我这里!
这绝不是巧合!联想到之前的附身事件,这厉魄,极可能就是那伙邪徒中的核心人物死后所化,其道行和怨念远超寻常厉鬼,且对我和阿琪怀有刻骨仇恨!它流窜至此,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,或者是继续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!
阴司之所以通知我,是因为我有了这“特许令”,属于可信任的“线人”,而且此事发生在我活动的区域,我有责任监控,但无权直接处理,必须上报!这再次凸显了阴司的秩序和界限!
事态严重!我立刻唤醒阿琪,将情况告知。
阿琪听完,脸色凝重:“阴司都觉得棘手,要我们只监控不上报,这厉魄得多厉害?它来这里,肯定没安好心!”
“没错。”我沉声道,“它现在如同惊弓之鸟,又怨毒无比,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或完成某种执念。我们必须立刻准备,但不能主动出击,要以静制动,等它露出马脚,再通知阴差。”
我们立刻行动。我取出罗盘和寻气符,阿琪放出最灵敏的预警蛊,以“奕航”为中心,在小镇四周布下了一个更大范围的警戒法阵和追踪网络。同时,我们在店内也设下重重防护,静观其变。
一连三天,风平浪静。但那块阴司令牌偶尔传来的微弱悸动,提醒着那厉魄仍在附近潜伏,如同暗夜中的毒蛇,随时可能暴起伤人。
第四天夜里,子时刚过。我正在静坐养神,突然,布在镇北乱葬岗方向的几张寻气符同时无风自燃!紧接着,阿琪放出的几只预警蛊也纷纷焦躁不安,指向同一个方向!
“有动静!在乱葬岗!”我猛地睁开眼!
几乎同时,桌上的阴司令牌剧烈震颤,青光急闪!那厉魄果然在那里出现了,而且气息爆发,很可能在做什么!
“走!”我抓起令牌和七星剑,对阿琪喊道。我们不能再等,必须靠近确认情况,才能向阴差提供准确信息!
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店铺,施展轻身术,疾奔镇北乱葬岗。越靠近,空气中的怨气和邪气越浓重,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和诡异的诵经声!
潜伏到乱葬岗边缘,借着一座残破墓碑掩护,我们看清了岗内的情形!
月光下,一个身形模糊、笼罩在浓稠黑气中的厉魄,正站在一个刚刚被刨开的新坟前!坟坑里,躺着一具面色惨白、脖颈有咬痕的年轻男尸(看衣着像是更夫或流浪汉),鲜血染红了泥土!那厉魄竟然在吸食生血,恢复元气!它手中还握着一面刻画着幽冥教符文的黑色小幡,正在挥舞诵念,似乎要炼化这刚死之人的生魂,以增其凶焰!
“孽障!还敢害人!”我目眦欲裂!但它道行高深,我们若贸然上前,不仅不是对手,还可能被其吞噬或遁走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猛地想起阴司的指令和手中的特许令!此时不用,更待何时!
我立刻将心神沉入令牌,法力灌注,意念集中,向其中发出紧急讯息:
“阳世行走周世凯,急报!发现目标厉魄!位于镇北乱葬岗!正在吸食生血,炼化生魂!情况危急,乞请速派阴差!”
讯息发出的瞬间,特许令青光大盛,一道无形的波动直透幽冥!
那厉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猛地转头,那双完全被怨毒充斥的鬼眼,瞬间锁定了我们藏身之处!
“是你们!坏我圣教大事的臭道士!纳命来!”它发出尖锐的咆哮,舍弃了炼到一半的生魂,化作一道黑烟,裹挟着滔天怨气,朝我们扑来!速度快得惊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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