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解了“盛世豪庭”的“泥犁幽煞”,杨帆老板对“奕航”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,酬金给得丰厚,言语间也更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重。这笔钱,我们依旧按老规矩,大部分用于补贴镇上医院和助学,只留少许维持店铺开销。名声在外,并未让我们沾沾自喜,反而更觉责任重大。
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。阿琪的药茶生意越发稳健,她甚至开始尝试将一些苗疆的古法秘方,结合现代人的体质,开发出更具针对性的药浴包和香囊,很受欢迎。我则每日研读道藏,温养玉简,对《升玄步虚章》的感悟似乎又深了一层,体内道力愈发精纯凝练。
这天下午,阳光正好,店里没什么人。我正擦拭着法器,阿琪在后院翻晒新采的艾草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店门上的铜铃“叮当”一响,我抬头,看见一个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身影,犹豫地站在门口。
是镇小学的李老师,就是之前赵斌(赵老板儿子)的那位女朋友。她今天没穿裙子,换了一身素雅的衬衫长裤,脸上带着一丝愁容和不安。
“李老师?快请进。”我放下手中的活计,招呼道。阿琪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。
“小师父,阿琪姐。”李老师走进来,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,“没打扰你们吧?”
“没有没有,快坐。阿琪,倒茶。”我引她到八仙桌旁坐下。
李老师接过阿琪递上的热茶,道了谢,却没喝,只是捧着杯子,欲言又止。
“李老师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阿琪柔声问道。
李老师抬起头,眼圈微微发红,低声道:“是……是学校的事。我……我有点害怕,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想来问问你们。”
我和阿琪对视一眼,静待下文。
“是我们学校那栋老教学楼,就是红砖的那栋,据说有五六十年历史了。”李老师压低声音,仿佛怕被什么听见,“最近……最近好多老师和学生都说,那楼里不太平。”
“不太平?”我眉头微蹙。
“嗯!”李老师用力点头,“特别是三楼的音乐教室和旁边的女厕所。有学生说晚上排练节目时,听到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里有钢琴自己响,弹的还是那种很老的曲子!还有值日生说,在女厕所最里面那个隔间,总感觉阴森森的,好像有人盯着,水龙头有时会自己滴水……最吓人的是,看门的王大爷说,他前几天半夜巡逻,好像看到三楼走廊有个穿白裙子的影子一闪而过!可那层楼晚上根本没人!”
她越说越害怕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现在老师们晚上都不敢单独去那栋楼备课了,学生们也传得沸沸扬扬。校长说是大家心理作用,要相信科学,可……可这事太邪乎了!小师父,阿琪姐,你们说……这会不会是……是那种东西啊?”
老校舍、钢琴自鸣、白衣影子…… 听起来确实像是常见的校园怪谈。但多个目击者,且描述一致,恐怕不全是空穴来风。
“李老师,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我安抚道,“那栋老楼,以前出过什么事吗?或者,最近有没有动过什么工程?”
李老师努力回想:“出事……好像很多年前,听说有个女学生在那栋楼里……想不开……但具体不清楚,都是老黄历了。工程的话,上半年倒是为了迎检,简单粉刷了一下墙壁,换了部分老化电线,别的没什么大动。”
多年前的往事,加上近期的扰动(粉刷、动线),确实容易引动一些残留的磁场或执念。
“这样吧,李老师,”我沉吟片刻,“光听描述,我们无法断定。如果你和校方同意,我们可以找个时间,去那栋老教学楼实地看看气场。如果是心理作用或环境问题,自然最好。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也得查明原因,才能妥善处理,毕竟关系到孩子们的安全。”
“校方那边……”李老师有些犹豫,“校长可能不太信这些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我笑了笑,“你就说我们是做环境心理评估的,去看看是否有建筑结构或环境因素(如次声波、气流异常)导致大家产生不适感。不必提及其他。”
李老师眼睛一亮:“这个说法好!我回去就跟校长说!应该没问题!太谢谢你们了!”
送走李老师,阿琪若有所思:“学校那种地方,孩子多,阳气旺,一般不会有事。但如果真有执念深的……处理起来得格外小心,不能惊扰学生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“先去看看情况再说。或许只是年久失修,气场紊乱导致的错觉。”
第二天下午,放学后,我和阿琪在李老师的引荐下,以“环境咨询师”的身份,见到了那位略显古板但通情达理的校长。听闻我们是为解决老师的困扰而来,校长虽将信将疑,还是同意了,并让李老师陪同我们前往老教学楼。
老教学楼确实有些年头了,红砖墙爬满了藤蔓,楼道里光线昏暗,弥漫着旧书和灰尘的味道。此时学生已放学,楼里空空荡荡,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,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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