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的京城,古老的邵家。
一个鹤发童颜,大约九十多岁的中年老者正手持一根钓竿,在京城西郊的一个湖边钓鱼。
老者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,几个身材高大,体格强壮的中年汉子正笔直地站着,他们如同雕塑一样,一动不动,分别看着不同的方向。
他们的眼神十分犀利,如同老鹰一般,似乎连远处的一只苍蝇飞过,都无法逃脱他们的眼睛。
他们的精神高度戒备,似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,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,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他们都是老人的贴身保镖,此时他们身上似乎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。可是只要仔细观察,在他们笔挺的西装上衣口袋的两侧,都有一处微微隆起的地方。
如果有人再冒失一点,不听劝告,硬是要靠近老者的话,对不起,一支冰冷的手枪会毫不犹豫地顶在他的额头之上,或许还还会传来一声枪响,直接送他去那个再也没有痛苦的地方。
老人的钓技似乎并不好,一两个小时过去了,身边的塑料桶里却仍然只有几尾巴掌大的小鱼。
不过老人并不在乎,他图的只是一时的安静。以他的身份和实力,只要一开口,华夏各地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高官都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,将他们所能搜罗到的山珍海味奉上。
这就是在华夏整个上层圈子里都会谈之而色变的邵家家主——邵万山!
老人轻轻一挥钓杯,银色的鱼钓便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往前飞去,直到整根钓线都被拉得笔直了,才扑通一声掉进水里。
一位六十多岁管家模样的老头穿过保镖构建的防线,来到钓鱼老头的身后,弯着腰轻声说道:”家主,三小姐半小时前打电话回来了。”
“哦?婷婷打电话回来了?她不是说不到高考结束,不会给家里打电话的吗?”
老人回过头来,威严的面孔中却透露出几分难得的慈爱和困惑。
对于自己的这位曾孙女,老人是十分疼爱,十分满意的。可为了培养她的独立能力,为了让她能更好地了解底层百姓的生活,他还是将自己的孙女送去了偏远而又贫穷的江城。
并且他们爷孙俩还约定,不到高中毕业,不要给家里打电话。而且,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之外,家里也不会再给她额外打一分钱。
现在她竟然违反约定,突然打电话回家,难道是在江城遇到什么麻烦了?
可是,自己的这位莫管家不是和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吗?难道谁还会这么不开眼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
“三小姐说她的一位同学遇上麻烦了,要家里出面帮忙解决一下。还说要是家里不帮忙,她就自己去找人了。”
“哦?你先说说看,到底什么事情,让咱家的小公主如此兴师动众?”
老人记得,从小到大,自己的那位宝贝曾孙女就没有求家里做过什么事情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莫管家将邵婷在电话里跟他说的事情向老人详详细细地转述了一遍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。一个小小的江城县副县长,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了?他既然连自己的小孩都管不好,他的那个县长也没必要当了。”老人听完管家的讲述,顿时就皱起了眉头。
“家主,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?”莫管家知道,自己的这位主人,眼睛里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。这种事情既然让他知道了,肯定会派人过问。
“你给刘强打个电话。”作为一省书记,江城出了这样的事情,他也有逃避不了的责任。
“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邵军少爷?”管家试探着问道。
“不用,以他那暴脾气,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,还不会把整个江城都给掀了?”
“属下明白,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情。”
江南省的书记办公室里,刘强正坐在办公桌后批阅下面送来的文件。
突然,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急速的铃声。
“喂,您哪位?”刘强拿起听筒,手中的笔继续在文件上勾勾画画。
“刘强,你这个书记当得好清闲啊,下面的治安应该是道不拾遗,夜不闭户了吧?”
电话那头的人一开口就直呼自己的名字,而且那看似恭维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“请问您是?”刘强久经官场。能够坐上如今这个位置,也绝对不是一般人。听电话那头的人口气不善,不由得也小心起来。
“我是邵家的管家老莫。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依然冰冷,可听在刘强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。
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,自称邵家,又敢直呼自己的名字,不是京城的那个邵家又还能有谁。
“原来是莫老啊,失敬,失敬。您老有什么指示?”刘强赶紧将自己的语气调整到最为恭敬的状态,完全没有了平时作为省委书记的威风。
京城的邵家,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,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。肯定会招来数不尽的麻烦,说不定连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都难以保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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