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托望着手里传讯器接收到的诺尔信号,抬眼望天空中的月亮,月黑风高。楼顶的风比巷子里更烈,卷起奥托风衣的下摆,在夜色里划出冷硬的弧度。他抬手将黑色面具扣在脸上,面具边缘的金属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身旁的徐绯然早已换了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墨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,他正抬手调整袖中短刃的位置,指尖划过皮革刀鞘的声音在风里格外清晰。
“按计划行动。”奥托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,表盘冷光映着他眼底的锐利,“我们不能拖。”
徐绯然点头,指尖按在天台边缘的排水管上,金属管被夜风浸得冰凉。他偏过头,突然屈膝跃起,身形如猫般轻盈,靴底在天台边缘轻轻一点,便朝着下方亮着灯的窗户扑去。奥托紧随其后,两人几乎同时撞上玻璃——“哗啦”一声脆响,碎裂的玻璃渣如星子般散落,划破夜的寂静。
屋内的暖光瞬间涌了出来,夹杂着几声惊慌的叫喊。徐绯然落地时顺势翻滚,避开飞溅的玻璃,短刃已握在手中,却突然顿住了动作。
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,而且是整齐划一的踏步声。紧接着,十几道黑影从门外冲了进来,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,刀刃在灯光下映出冰冷的弧线,瞬间将两人围在了屋子中央。二人能清晰地闻到刀身上铁锈与机油混合的味道,那是常年沾染血腥才有的气息。
奥托后背轻轻贴上徐绯然的后背,两人形成背靠背的防御姿势。他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持刀手,发现他们的动作格外规整,不像是普通的黑道打手,倒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。
就在这时,楼梯口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,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,三个被反绑着双手的人影被押了上来。为首的守卫一脚踹在最前面那人的膝弯,那人踉跄着跪倒在地,发髻散乱,露出熟悉的侧脸,正是老周。他的嘴角挂着血迹。
“看来不是很顺利。”徐绯然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带着一丝冷意。他握刀的手紧了紧。
奥托的目光落在老周身上,见老周悄悄抬了抬眼,眼底闪过一丝示意,心中稍稍安定。他侧过头,对徐绯然低声道:“这个地方就算是黑道,也不会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人,更不会有枪。你应付这些持刀手,没问题吧?”
徐绯然闻言,将短刃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度,刀刃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“咻”声。他面具后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,反而带着一丝挑衅:“放心,对付这些人,还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一阵狂妄的笑声突然从门口传来,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,他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,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,“没想到吧?这间房间里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。”
他抬手挥了挥,身后的守卫立刻将老周三人押到身前。男人蹲下身,用脚尖挑起老周的下巴,语气轻蔑:“不过是些用来引你们上钩的诱饵罢了。”
老周咬牙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守卫死死按住肩膀。男人见状,笑得更猖狂了:“你们闹事的同伴都被我们抓了,现在说说,你们是哪里来的人?是谁派你们来的?只要你们老实交代,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。”
奥托的手指悄悄在背后比了个手势,老周眼角的余光瞥见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没等男人说完,奥托突然开口,声音冰冷:“我选择拒绝。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甩动袖口,一把银色匕首从袖中飞射而出,带着凌厉的风声,直直朝着男人的面庞旋转而去。男人猝不及防,只来得及惊呼一声,匕首的柄端便重重砸在了他的额头上。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男人踉跄着向后倒去,双手捂着红肿的额头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反了你们!给我上!把他们都砍了!”男人恼羞成怒,指着奥托和徐绯然嘶吼道。围在周围的持刀手立刻举刀扑了上来,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刺耳至极。
与此同时,地下室里一片昏暗,只有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,映得秦言真的面具泛着诡异的光泽。他刚从暗门进来,便立刻取下腰间的诺尔,按下开关,一道淡蓝色的红外光立刻扫过墙壁的各个角落。光带所过之处,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的红点亮起,秦言真稍稍松了口气,却又立刻皱紧了眉头。
“奇怪,这里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?”祁愿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,带着一丝疑惑,“按道理说,这么重要的地方,就算再落后,也该有人看守才对。”
秦言真没有说话,只是放慢了脚步,靴底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发出轻微的“哒哒”声。他的机械臂在袖管里轻轻转动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地下室不大,只有一层,走廊却格外曲折,像是故意设计来迷惑人的。墙壁上布满了潮湿的霉斑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,混合着尘土的气息,让人有些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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