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，我们那家位于开曼群岛的子公司，是个空壳，是为了转移利润……他们，拍到了那家公司注册地址的照片！那……那他妈的，就是一间连门牌号都没有的，沙滩小屋！”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柄重锤，狠狠地，砸在所有人的心上！
李毅和秦风，呆呆地看着那份报告。
他们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模型，但他们能看懂，那一张张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，真实的，照片！
那是一种，赤裸裸的，将你所有的伪装，你所有的底裤，都当着全世界的面，狠狠扒下来，然后按在地上，反复摩擦的，极致的，羞辱！
他们终于明白了。
与这种来自华尔街的，武装到了牙齿的，系统性的，降维打击相比。
他们之前和王敬之的战斗，简直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！
“滴答，滴答……”
墙上的时钟，在无情地，走向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。
九点十五分。
集合竞价开始！
整个市场，所有的交易员，在看到那个代码时，都下意识地，屏住了呼吸。
【华康药业】！
没有博弈。
没有试探。
甚至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，犹豫！
当集合竞价窗口打开的那一瞬间！
数以千万手计的，代表着“恐慌”、“绝望”、“踩踏”的巨量卖单，如同一场从天而降的黑色暴雪，在一瞬间，就将整个买盘区域，彻底地，掩埋！
吞噬！
【……】
那个悬挂在【卖一】位置上的数字，已经失去了意义！
它代表的，不再是金钱。
而是整个市场，那被瞬间抽空的，所有的，信心！
屏幕上，那根代表着预测开盘价的横线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，就直接，被死死地，按在了那块代表着“-10%”的，冰冷的，地板上！
一字跌停！
但，这还不是结束！
这仅仅是，这场血腥屠杀的，开始！
在这颗“核弹”的剧烈冲击下，整个A股的医药板块，发生了剧烈的，连锁式崩塌！
无数曾经的明星股，纷纷以-5%、-7%、甚至跌停的姿态，轰然倒下！
整个指数，被这股庞大的抛压，砸得，一泻千里！
仿佛末日降临！
“默资本”的办公室里，气氛，凝固到了冰点。
净值监控界面上，那个刚刚才冲上历史新高的数字，正在以一个远比“明日电池”危机时，更快的速度，向下坠落！
那条红色的曲线，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眼睛！
因为王敬之的败亡，他们刚刚收获了无数的鲜花和赞美。
也因为王敬之，他们扫描并持有了他曾经的“得意之作”——【华康药业】！
虽然仓位不重，但在这种史诗级的“黑天鹅”面前，任何一点仓位，都足以致命！
所有人，都下意识地，将目光，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，都一言不发的，陈默。
他们的眼神里，充满了迷茫，焦虑，和一丝丝，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，动摇。
陈默没有看任何人。
他的目光，仿佛穿透了那份冰冷的做空报告，穿透了那块血红的跌停板，落向了，更深，更远的地方。
他的脑海里，只回响着系统之前，那冰冷的提示音。
——“价值重估”型猎杀攻击。
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做空。
这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，针对整个国家核心资产定价权的，战争！
“老板……”
林轩的声音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，颤抖。
他拿着打印出来的，翻译好的报告中文版，那沓厚厚的A4纸，在他的手里，重如千斤。
他走到陈默面前，几乎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，低声说道：
“我们……斩仓吧……”
然后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补充了那句，足以摧毁所有人信心的，最终判词。
“这份报告……”
“它……无懈可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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