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接过奏折细细看罢,放下道:“王向做得不错,贾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。皇帝准备如何封赏他?”
景帝笑着答道:“原本打算交给内阁商议,不过贾珺出自荣国贾府,儿臣便想着是否该格外优容。此次贾珺的功绩足以封爵,但若交由内阁,那些文臣定会从中阻拦。儿臣念及贾代善曾是父皇旧部,特来请示。”
太上皇眉梢微挑:“哦?贾珺是贾代善的后人?”
景帝答道:“他只是贾家旁支,并非贾代善嫡脉。”
太上皇沉思片刻道:“既是贾家子弟,封个三等子吧。”
景帝躬身领命:“儿臣遵旨。不过贾珺的职位该如何安排?”
太上皇饶有兴致地看着景帝:“皇帝想如何安排?”
景帝恭敬回应:“儿臣欲将他调回京城,接管京畿大营,再派王子腾去边镇巡视。”
古代权力之争暗流涌动。太上皇眯眼注视着景帝,直到对方背后渗出冷汗,才缓缓开口:不妥。王子腾未有差池岂能撤职?贾珺年纪尚轻还需磨砺。既然皇帝有意调他回京,不妨安排去兵马司历练数载,待其沉稳后再作安排。
儿臣领旨。
退出太玄宫后,景帝长舒一口气。虽说兵马司五部合计仅两千五百人,在神京城难成气候,但也算得上一支力量,日后徐徐图之便是。
待景帝离去,梁九功低声道:太上皇,陛下对军权的心思已然按捺不住了。
太上皇轻叹:朕年事已高。朝堂局势朕心知肚明,唯恐猝然驾崩导致朝局动荡,届时愧对列祖列宗。是该将军权逐步交接了??
黑辽城军营。
贾珺接旨后返回营帐。张龙、张虎抱拳行礼:爵爷??
还是唤二爷顺耳。贾珺打断道。
兄弟俩心中一热:二爷,何时启程返京?
不急,贾珺摆手,尚有要事未了??
三日后,贾珺率百名亲兵踏上归途,却不见张虎身影。
宁国府内,自贾珍丧失生育能力后性情愈发暴戾,府中仆役多有遭其毒手者。贾蓉如履薄冰,唯恐行差踏错招致责罚。
深夜里,一道黑影掠过宁荣街,悄然潜入宁国府。
次日清晨,后宅爆出凄厉尖叫:老爷殁了!
贾蓉跌跌撞撞跑到贾珍卧房,扑在尸身上嚎啕大哭:父亲怎忍抛下孩儿!凶手当诛!内心实则暗喜:偌大家业终将尽归己有。
尤氏惊恐交加,既无子嗣傍身,指望贾蓉尽孝实属妄想。她含泪道:蓉哥儿,老爷 ** 蹊跷,当先报官查明 ** 为要!心中恨极凶手,令她陷入如此境地。
太太说得是。贾蓉应声道。
贾蓉脸色阴沉,对赖二厉声喝道:站在这作甚!即刻去顺天府报案,待拿了贼人,我定要他血债血偿!话音未落便捶胸顿足,哭得撕心裂肺。
赖二垂首退下,匆匆赶往衙门报官。不多时贾母携众人赶到,颤声问道:珍哥儿怎会突然......话音未落已是泪如雨下。
孙儿也不知情,许是遭了贼人毒手......贾蓉掩面抽泣道。
正说着,顺天府尹已带差役赶来。衙役们仔细查验后,发现卧房财物失窃,贾珍尸身下压着张字条,上面歪斜写着淫 ** 女,死不足惜八字。
府尹将字条呈与贾母:下官定当全力缉凶。贾母持纸恸哭:早劝他收敛些,偏不听......
回衙途中,捕快请示办案章程。府尹淡然道:这等事不必大费周章。主仆二人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。神京城谁人不知宁国府那些勾当?
顺天府官员离去后,贾母对贾蓉说道:你父亲的后事由你全权操办,若有不明之处可请教你二婶。待治丧结束,便将袭爵的奏折呈递宗人府。
贾珍的丧仪举行得草率,前来吊唁的仅有几家开国功臣府邸,且皆遣仆役代为祭奠,未见任何家主亲临。
丧事方毕,管家赖二独自在酒楼买醉。自贾珍去世,新任家主贾蓉始终冷眼相待,诸多事务皆绕过他处置,令其倍感冷落。
邻桌两名汉子的闲谈传入赖二耳中:宁国府换了新主,小蓉大爷如今大权在握了。另一人压低声音道:休要胡说!我听说这位小蓉大爷身患隐疾,若此事传开,莫说袭爵,只怕连宗谱都入不得。
赖二竖耳细听,又闻得:城西王郎中的药铺,小蓉大爷常去求诊......
荣庆堂内,贾母冷声质问跪地的赖二:此事当真?蓉哥儿确有隐疾?赖二叩首如捣蒜:老太太明鉴,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妄言!
王夫人眼中闪过喜色,当即进言:果真如此,按律蓉哥儿便不得袭爵了。贾母心知她盘算着让贾琏继承东府爵位,好将荣国府世职留予宝玉,但仍吩咐鸳鸯:去唤蓉哥儿来。
不多时,满面春风的贾蓉跪拜问安。贾母却不命他起身,径直质问:蓉哥儿,你可是身患隐疾?贾蓉顿时失色:老祖宗此言何意?
赖二见状插话:小蓉大爷莫再隐瞒,您无法绵延子嗣的事已然败露。皇室律例明载:无后者不得袭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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