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蹙眉。这就是今年献上的祭品？看起来如此脆弱，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。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纯净气息，没有其他兽人的腥臊，反而有一种淡淡的、奇异的甜香，意外地并不让他排斥。
他缓步上前，逼近祭坛。
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，苏绵绵吓得几乎窒息，本能地向后缩去，却被木架挡住，无路可逃。她紧紧闭上眼睛，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不停颤抖，等待着未知的可怕命运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微凉的手指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，抬起了她的下巴。
墨曜审视着这张沾满泪痕的小脸。太瘦弱了，皮肤细腻得不像话，似乎没有任何生存能力。作为祭品，她甚至不够强壮到能取悦神灵。
他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脖颈，能感受到她动脉下疯狂奔流的血液和剧烈的颤抖。这种极致的脆弱，莫名地勾起了他内心深处一丝极其罕见的、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。
他收回手，目光转向一旁恭敬等候的老祭司，声音低沉冷冽，如同寒冰相击：“这就是你们今年找到的最好的祭品？”
老祭司连忙躬身，语气带着敬畏：“是的，墨曜大人。她是从天而降，出现在神木林中的异象，我们相信她是兽神赐予墨蛇部落的礼物……”
“礼物？”墨曜冷哼一声，目光再次扫过那个吓得几乎晕厥的雌性，“如此弱小，甚至撑不过寒冬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强大的威压让整个空地鸦雀无声。苏绵绵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
最终，他漠然开口，做出了决定。
“先带回部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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