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威,只是第一步。
接下来,该办正事了。
---
书房内。
墨影将冷竹苑发生的一幕,原原本本汇报给墨临渊。
“……王妃并未动用武力,仅凭言语,便拿住了李、王二人的贪腐把柄,使其慑服。”
墨临渊执笔的手顿了顿,笔下宣纸晕开一小团墨迹。
他料到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,却没想到手段如此老辣精准。杀鸡儆猴,一击即中。这哪里还有半分从前那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草包模样?
“药材她取了哪些?”他放下笔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回主子,王妃列了一张单子,种类繁多,分量不小。多是解毒、固本培元、外伤愈合之药,但其中……混杂了几味药性猛烈、甚至带有微毒的药物。”墨影呈上抄录的单子。
墨临渊扫了一眼,目光在其中几味毒草上停留片刻。
“由她去。”
他倒要看看,她如何用这些药,来解他这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缠丝蛊。
---
冷竹苑很快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药材处理场。
苏清栀指挥着张婆子和后来被派来“帮忙”(实为监视)的两个粗使丫鬟,将送来的药材分门别类,清洗、晾晒、研磨。
她则靠坐在床上,面前摆着一个小药碾和一些简单的器皿。她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专注,手指稳定地进行着称量、调配。
她的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和绝对的自信,仿佛不是在捣鼓草药,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艺术创作。
张婆子和丫鬟们看得眼花缭乱,不明觉厉。
几天后,苏清栀配出了第一批药物。
内服的汤药黑乎乎一碗,气味刺鼻。外敷的药膏则是诡异的墨绿色,散发着清凉又略带腥苦的气息。
她让张婆子把药送去书房。
墨临渊看着那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汤药和那罐颜色诡异的药膏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张婆子战战兢兢地回话:“王妃说……这是初步拔毒固元的方子。内服外用,每日一次。”
站在墨临渊身后的墨影忍不住开口:“主子,这药……”看起来就不像能喝的样子!
墨临渊沉默片刻,端起那碗药,凑近鼻尖闻了闻,那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让他胃里一阵翻腾。
他抬眸,看向垂手侍立的张婆子:“她可还说了什么?”
张婆子努力回忆了一下,小声道:“王妃还说……这药熬煮剩下的渣滓……呃……王爷若是不嫌弃,可以晒干了填个枕头,或许……有安神之效。”
“……”
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墨影嘴角狠狠一抽。
药渣……填枕头?!
这王妃是在明目张胆地嘲讽王爷吗?!
墨临渊端着药碗的手,指节微微泛白。他盯着那碗黑药,仿佛要把它盯穿。
良久,他闭上眼,仰头,将那碗气味和口感都堪称灾难的汤药,一饮而尽!
强烈的苦涩和难以言喻的怪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,饶是他定力惊人,喉结也剧烈滚动了几下,才勉强压下呕吐的冲动。
墨影看得心惊肉跳。
墨临渊放下空碗,脸色更白了几分,额角渗出细汗。他强忍着不适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:
“告诉她……药,本王喝了。”
“至于药渣……”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,“让她自己留着……填枕头吧!”
---
药效发作得很快。
当晚子时,缠丝蛊带来的痛苦竟然真的减弱了一丝!虽然依旧难熬,但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阴寒刺痛,确实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墨临渊靠在轮椅里,感受着体内那微弱却真实的变化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那女人……居然真的有用。
第二天,苏清栀收到墨临渊让墨影送来的一本厚厚的账册。
“王妃,”墨影面无表情地传达主子的意思,“王爷说,您昨日支取的药材,共计耗费一千三百两银子。鉴于您目前……尚无收入,王爷准许您以劳抵债。这是王府部分产业的账目,请您核对。核完一本,可抵……十两银子。”
苏清栀:“……”
她看着那本堪比砖头的账册,差点气笑出声。
一千三百两?他怎么不去抢?!那些药材虽然名贵,但市价顶天也就五六百两!这狗男人分明是坐地起价!
还核账抵债?一本十两?她得核到猴年马月去?!
“你们王爷,”苏清栀捏着账册,指尖发白,脸上却笑靥如花,“可真是……持家有道啊。”
墨影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咬牙切齿。
苏清栀深吸一口气,压下把账册砸到墨临渊脸上的冲动。
行,算你狠!
钱债肉偿是吧?
做苦力是吧?
她翻开账册,眸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想用这个难倒她?22世纪的天才,心算能力堪比计算机,跟她玩数字游戏?
墨临渊,咱们走着瞧!
看看最后,是你先付不起诊金,还是我先被你这黑心老板累死!
喜欢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请大家收藏:(m.38xs.com)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