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伊耳尖红了。
“你禽兽啊。”
裴烬喉间溢出一丝轻笑,“我还可以更禽兽。”
“试试?”
他眉目生春,温热的呼吸,撩过乔伊敏感的耳后。
乔伊不自觉颤了一下。
裴烬笑意更浓。
双手掐住乔伊的腰身,把人放到桌案上。
唇瓣饥-渴的贴上去。
莽撞又急切。
吻得毫无章法。
乔伊脸颊发烫。
不过片刻,就已缴械投降。
“不要了。”
“住手……”
裴烬却不愿放手。
森白的牙齿摩挲着嫩肉。
像是护食的狼犬,野蛮标记地盘。
连枝叶的间隙也不愿放过。
一个时辰后,裴烬眉眼餍足。
大手早有预料,按住那只挠人的利爪。
在乔伊手心轻吻了一下。
“我错了。”
认错声干脆利落。
乔伊莫名觉得有些气闷。
趁着裴烬不备,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。
直至听到闷哼声。
才舒坦了几分。
骄矜地斜睨裴烬一眼,理所当然地使唤他,“我要更衣。”
“好,等我一下。”
裴烬眉眼含笑。
去马车上,给乔伊拿来备用的衣裙。
还顺便去伙房拎来热水。
“可以沐浴了。”
乔伊一愣。
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。
“裴烬,你去打热水了?”
裴烬点头,“是呀。”
他故作淡定地放好洗漱用品,轻咳一声,“知道你爱干净,这点小事,自然不用你吩咐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他唇角微微翘起,余光偷瞄着乔伊的表情。
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夸赞。
乔伊脸色晕红,羞恼地拎起桌上的毛巾,丢到裴烬身上。
“裴烬,你是不是傻。”
“你怎么不拿个大喇叭去宣传一下,我们刚才做了什么?”
裴烬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,“可以么?”
能宣示主权,他巴不得。
乔伊无力的阖眼。
她按住胸口,“呼……”
别跟傻子生气。
但是,还是好气啊。
乔伊绷着俏脸,指尖一抬,“请滚。”
裴烬啧了一声。
有点遗憾。
“我出去帮你守门。”
他走得不情不愿。
左钏刚好从对面过来,看到裴烬的样子,打趣地笑了一声。
“老大,你这是被人撵出来了?”
裴烬瞥了他一眼,嘴唇无声地动了,“滚。”
“好嘞。”
左钏丝滑的转身。
又被裴烬叫住,“站住,裴宁那里审问得怎么样了?”
左钏笑着回头,“还是一口咬死,自己毫不知情,只是受了翟知聿诱骗,想要给洪城要些粮草。”
裴烬轻嗤一声,“天真。”
裴宁难道以为,这样就能逃脱罪责不成。
他眸光冷沉,“再给他半个时辰,再不说就用刑。”
若真是被蒙蔽还好。
要是裴宁真的私通外敌,就算是自家人,裴烬也不会容情。
听到里面的水声变缓,裴烬抬了抬手。
“你先去吧。”
左钏退下。
转头去了关押裴宁的牢房。
一向端方如玉的清贵小公子,发丝散乱,连衣角都沾染了污泥。
左钏站在牢房外。
“三公子还不打算交代么?”
“若是继续下去,牢房的刑具,也不是摆设。”
裴宁抿唇坐在那里,缓缓掀起眼皮,“这是我堂兄的意思?”
左钏没答话。
裴宁却已经明白。
他笑容嘲弄,“是呀,以我裴家人的身份,若不是有堂兄点头,谁敢动我一根手指。”
“可惜,堂兄要大义灭亲,我却不能承认莫须有的事,来成全他大义的名声。”
裴宁眸光澄澈,带着不服输的少年气。
“无论是谁来问,通敌的脏水,都休想往我身上泼!”
左钏绷紧下颌,失了耐心,“三公子以为,只要你不承认,就能抵赖不成。”
“翟知聿已经被押送去京都,他早晚会交代实情,你以为能撇清自己么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裴宁唇角噙着笑意。
不知道是初生牛犊,还是有所依仗。
左钏皱眉,试探道:“三公子不会觉得,翟知聿临死之前,会良心发现,包揽所有罪名,把你摘清吧?”
裴宁没说话。
左钏无语一瞬,“异想天开。”
三公子是不是疯了?
翟知聿自身难保。
凭什么帮裴宁说话。
裴宁看出左钏的不信。
他眼尾弯起,眼中的笑意像是隔着一层雾,“拭目以待。”
左钏彻底没有与他交谈的心思。
交代看守的狱卒。
“半个时辰后,若是还不交代,就上大刑。”
“是。”
左钏离开后,越想越不对,还是觉得应该把裴宁的异常,告知裴烬一声。
他转头往裴烬的营帐走去。
裴烬却正忙着。
他手中举着铜镜,“这个高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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