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怎么抉择就看他自己的了。
冗长的安静后，穆帆缓缓抬起手，摸上脸上的口罩。
“等，等下，不，不不不不不不管管怎么怎么样，你你可以，不不要笑话我我吗？”
光听这结结巴巴的话，就知道穆帆现在有多紧张。
“嗯。”云漠点了点头。
得到云漠的承诺，穆帆呼出一口浊气，而后拉开口罩的同时闭上了眼睛。
一秒过去了，没有动静了。
两秒过去了，还是没有动静。
五秒过去了，依旧没有动静。
不说点什么吗？穆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，缓缓抬头朝着云漠看去。
“吃饭。”云漠淡漠的说了句后，拿过来装着汤的碗喝了起来。
穆帆明显还有些呆愣，两眼睛木讷的跟着云漠的动作移动着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，穆帆忍不住问出声，“你，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？”
云漠抬头，咽下嘴里的汤。“说什么？说你长得帅？”
啊？欸？嗯？
？？？？？？
穆帆卡壳了。
云漠掏出手机，点了点，“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——什么？”穆帆好奇的盯着云漠的手机，然后就看到云漠把手机屏幕正面对着他，原来是云漠打开了照相机功能，而且还是不带任何美颜滤镜纯相机的那种。
穆帆盯着手机里的自己眨巴着眼睛看着，那样子好像不是在看自己，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穆帆之所以会是这个反应也很正常，毕竟从初中到现在快六年了，他从来没有照过镜子。
六年......对于一个学生而言，变化是翻天覆地的，不仅仅是女大十八变，男大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“你觉得丑吗？”云漠看着穆帆问。
穆帆诚实的摇了摇头。
云漠笑了笑，继续问，“那你觉得这张脸帅吗？”
穆帆脸颊泛起红来，下意识的抓上自己的衣服，自己夸自己什么的，他表示脸皮太薄说不出口。
“以后不要一直戴着口罩了，对呼吸不好。”云漠觉得穆帆就是太自卑了，这张脸，就算是小时候也不会丑到哪里去。
“可是，可是，我不想听到别人说我长得像女孩子......”穆帆再次低下头，两只手攥着衣襟。
“那你就不听。”云漠淡淡的说了句。
不等穆帆疑惑去问，云漠跟着解释说道：“嘴长在别人的脸上，你管不了。但耳朵长在你自己的脸上，你不去听不就好了。”
这样吗？听起来好有道理，只是做起来的话好像很难......穆帆觉得这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。
说通俗点，脸皮得厚！
“我怕，我怕我做不到......”穆帆咬着下嘴唇惴惴不安的说道。他好不容易多了一个除云伊伊以外愿意和他说话的人，而且云漠虽然没有云伊伊关心的方式温柔，但却让他觉得很自然、很舒服，也很真实。
云漠已经吃饱了，站了起来，目光落在穆帆的身上，“做不到这种事，等你付出了百倍千倍的努力之后再下定义！如果你连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去，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做不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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