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田栽道种,慧根气自生。
菌株相拮抗,或是协同生。
君臣相佐使,修真大道成!”
沈钧用黑布袋将黄狐娘揣回了自己的居所,翻阅着《慧根学》的资料,加之月神人格给予的资料汇总,轻轻的诵读。
月神低声道:【这巨鹿城卢道先并非凡人,绝密的知识在他这里仿若寻常,在当年,他的身份也必然很高。】
“一个能够在短短十八年成为八株慧根境的老教授,怎么想都不简单,当然,月神你尘封十八年,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或许你并不知道,听说各大城市之间还有联系……科技还没有彻底的没落,或许那些你认为绝密的知识早已经公开。”
坐在木椅上,沈钧的目光幽深。
柳北北的出现打破了平静的生活,巨鹿城让他大开眼界,真正成为小镇睁开眼睛看世界的第一人。
月神缥缈轻语:【说的不错,十八年,或许一切都变了……】
轻悠悠的话,却如此沉重。
他并不知道月神的经历,也不知晓这十八年的世界有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,诞生多少变数。
“实验楼那一株逃跑的慧根并非黄狐娘的癔症慧根,那曹玄龙还未将其驾驭,恐怕是他本身便有疾病,想要借助癔症慧根来压制自身疾病诱发的疾病,从而一跃成为二株慧根境!”
回忆着实验楼的状况,沈钧有了基本的判断。
“恐怕不是黄狐娘抓住了曹玄龙,而是曹玄龙早已经盯上了黄狐娘,是我的出现让变数变作定数,从而让黄狐娘成了牺牲品。”
人类之间的争端,黄狐娘这个孽畜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旗子。
它值得可怜吗?对于没有道德情操、律法意识,心里只有大自然本能弱肉强食的野生精怪来说,杀害与被杀,生与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窗户外的月光猩红,映照着泛绿的实验楼,黑漆漆的棱角矗立在夜空。
沈钧用手拄着额头,半眯着眼睛一夜未眠,直至天明。
他需要确定曹玄龙的生死,以此来实现心中的那个计划,体内栽种第二株慧根,远比第一株要难得多。
栽种第一株,地是空的,想怎么种如何种都可以。
而丹田种第二株慧根,则要考虑慧根间的属性作用,是拮抗的还是协同的,还是并不拮抗并不协同,相互之间能否实现正向增益?
种种问题都要考虑!
即便是正向协同的,也要考虑哪一株慧根作为主根,哪一株作为侧根,谁是真君主,谁是臣子……
一山不容二虎,一地不存二王。
忽略任何一点的细节,都有可能‘走火入魔’,‘真气冲撞’,顷刻间身死道消,浑身长出不详的菌毛,惨烈收场。
至于判断曹玄龙是否成功的方法也很简单,那就是观察黄狐娘的情况。
它的菌株被曹玄龙夺走,曹玄龙成为癔症之主,一旦曹玄龙身死,黄狐娘体内的菌株就会萎靡干枯,有暴毙的可能性。
生态纪元,真人便是生态。
一旦真人死,整个生态都要凋零,生命自然不能幸免。
一夜格外的漫长,但结果并没有让沈钧失望,黄狐娘的呼吸逐渐平稳,伤口愈合,睡得格外香甜。
天蒙蒙亮的六点,独眼橘猫顶着黑眼圈跳上窗口来换班。
沈钧揉了揉猫头:“从今天之后不用再值班了,休息吧小掩!”
“喵呜!”
独眼猫大王点点头,忽然鼻尖在沈钧手中嗅了嗅,竖瞳中顿时缩成针尖,瞬间炸毛。
它抬起头,眼神充满不可置信。
“喵呜!!!(你撸别的猫了?!)”
上去就是一记火拳,沈钧包裹满黑色菌丝的手掌抬起挡住,冰寒气息扛住火焰冲击,沈钧无奈道:“是黄狐娘被夺了道种慧根,受了重伤,我为其做了一次手术!”
他打开黑色袋子,里面果然躺着病殃殃还未醒来的黄狐娘。
独眼橘猫这才哼哼唧唧的抖着胡须,跑到饭盆里大口吞咽猫粮,而后舒服的躺在猫窝里舒展妙曼身材,沉沉睡去。
因实验楼封闭,沈钧白天去6号农楼帮忙务工六小时方才有了空闲。
这个时代,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,人们的生活很纯粹,反倒没什么工作压力,除了人口结构年轻偏大之外,生活节奏慢而舒适。
除了婴幼儿,所有人每天都要艰苦奋斗六小时,四班轮倒,工作压力已是非人。
卢道先做过实验,工作时间太久,除了增加身体病变外,还有可能诱发心理的疾病,不利于生态城的建设。
下午一点,
沈钧又穿着朴素的游荡在巨鹿城张蛟地界。
清幽幽的河边,下班的太爷太奶们惬意的钓鱼,或者舒展太极拳,还有的拉着二胡吹着萧,还有一位太爷骑在树上弹吉他,诉说辉煌往事。
他们大多在千禧年前后出生,历经种种,学历要高绝一些,沈钧随便问问,竟然都是大学生!
恐怖如斯啊!
沈钧揣着手,厚着脸皮混入其中,不经意问道:“你们对太平真人张蛟三兄弟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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