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念集合体，都这么大的怨气吗？”
陈酒揉了揉太阳穴，朝着长发女生沉声问道。
“你都叫它怨念集合体了，怨气冲天不是很正常嘛。”长发女生撩了撩秀发，很是平静地看着外面的情况。
“……”陈酒。
“你看看你的仇人，多淡定啊，再看看你自己，鲜明的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。”
长发女生瞥了一眼陈酒，指了指那个微表情少得可怜的家伙，冷冷道。
“……”陈酒。
许大丹那个家伙，怎么这么让人想揍他！
不过，确实挺淡定的，看起来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家伙。
陈酒摸着下巴，盯着那许大丹从头看到尾，不时点点头。
“那怨念集合体，你能解决掉它吗？”
陈酒思索片刻，朝着长发女生问道。
长发女生沉默了一会儿，冷声道：“我可以轻松抹去它的痕迹，但我并不想沾上因果。”
“因果？”
陈酒还是第一次听见长发女生说这个词，疑惑道。
因果，陈酒自然是了解一些，但并不清楚长发女生所说，为什么灭掉这个怨念集合体，会沾上因果呢？
按理来说，抹去这个怨念集合体，不是应该有功德的吗？
“这个怨念集合体的来由，之前同你说过的。”长发女生身形很是飘逸，如果没有那旁人难以生起接近的气势就好了。
陈酒点点头，这个怨念集合体，主要是那个大族供以祭祀的祭品们的怨念，其次才是那些个主祭者。
大族已灭，埋葬别人的，终将埋葬自己！
“怨念集合体内部，就像一个族群，也是有领导者，只是轮换而已。主导的，需要两方争夺，谁的实力大，才有领导权。”长发女生望着那祭坛上，已然要凝聚出实形的怨念集合体，沉声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大族活人祭祀整族人后，成为了怨念集合体，一部分顺从，一部分忤逆，斗争延续了下来。等等，难道现在主导的，是那群大族主祭者？！”
陈酒说到这里，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，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许大丹和怨念集合体，有种里应外合的感觉了，原来是这样的！
“可这和沾上因果，有何关系？”陈酒借此明白了许大丹和怨念集合体的关系，但并没有明白长发女生所言的因果是如何沾上的。
“有些东西，只能自己来。”长发女生言简意赅，瞬间就点醒了陈酒。
是啊，怨念集合体从现在来看，确实是无愧其名，怨气滔天，但这是那群主祭者主导的，并不是那群被祭者的意思。
尽管陈酒并没有看到，被祭者所主导的怨念集合体的样子，但这并不影响陈酒的判断。
有些东西，看起来是可以去解决的，但细究起来，才会明白这是个大麻烦。
一旦有人热血心肠，想着去主动干掉怨念集合体，就会引起整个集合体的敌视，它们可以允许自己短暂的失去主导权，但不会允许外来者干扰、灭杀它们。
这就是统一战线了。
看起来，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，但其实很容易明白的。
那些被祭者，在被祭祀之时，也不过就那样，纵使是仇恨执念改造了一下，依旧不会变得很多。
不是所有人，都能像长发女生一样。
想到此处，陈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长发女生。
即使如她，也不能轻易去沾上因果，本就是因执念而存，怎么可能再沾上其它人的因果，还是这么大的因果！
谁敢去接，那就要做好被雷劈的准备了。
并非妄谈，可往天上雷蛇闪烁一看究竟……
陈酒觉得这个庞大的怨念集合体，之所以还能存在于此，想来是有那祭坛的隔绝作用，这才导致天雷无法锁定。
这个，陈酒不太了解怨念集合体知不知道，但看它们的表现，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，想要破开祭坛的念头，已然成就了这个怨念集合体新一轮的怨念！
再看那祭坛上，怨念集合体的形体，已然凝聚出了，只差那最后一步！
似乎还差一些什么……
差一个人！
陈酒眼神一瞥，正好瞧见许大丹偏过头来，看向这边的眼神，其嘴角露出些许嘲讽的意味。
“把他抓过来！”
许大丹话音刚落，四个黑衣蒙面人便是直冲像陈酒这边！
四个黑衣蒙面人一边急行着，一边手上动作不停。
切割！
四个黑衣蒙面人手上，一起出现了一道长而大的刀气来！
刀气直斩向陈酒这边的石壁！
“他笃定我会在原处，也算计到了怨念集合体凝聚形体所需的人数，真是厉害！”
陈酒微眯着眼睛，看着这长而大的刀气直斩向自己，凌冽的刀气让他浑身一颤，但终究还是没能让他退后一步。
笑话！
小小的白银级学徒，居然妄想和长发女生作对，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，找死！
见陈酒不做任何反应，长发女生瞥了一眼刀气，也就作罢了心头的微微不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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