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林飞和方学书等人，探讨了很久。
以至于，天黑以后，方学书让赵飞宇自己带人回公司那边去，而他则带着范家涛，在体验店这边住下。
“你这条肯定不行的。”方学书在会议室里，扯着脖子跟周林飞争论着，“游戏的基本秩序，必须得到保证。不然，这个游戏的走向，肯定没有办法得到保证。谁也不知道，玩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。”
“既然要自由度，为什么还要对玩家的行为加以限制呢？”周林飞面对方学书，依旧寸步不让，“混乱的秩序，也是一种特殊的游戏体验。为什么警察一定是善良的？为什么罪犯一定是邪恶的？何况，故事背景设定在美丽国，这并不影响游戏的审核过程。”
“可是。”
“没有什么可是。自由度，是这个游戏的卖点。也是这个游戏的爽点。”
即使是方学书，也不可能改变周林飞的想法和设计。
这是朱景平最大的感悟。
“游戏肯定不能这么做的。”方学书扯了扯自己的领结，让自己呼吸更为舒坦一些，“我知道你的想法，也能理解你的感受。但是，我依旧觉得，这样的游戏，是没有办法得到玩家的认可的。这么多年的经历，已经让我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才做不出经典游戏了。”周林飞毫不客气的说道，在他看来，游戏就要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。
做不出来姑且不论，可是，一旦思维受到束缚，那么，就再也没有希望了。
“我可以答应你有限的混乱。但是不能毫无束缚。”方学书稍稍退让了一些，他的内心深处告诉他，周林飞是正确的。
可是多年的经验却告诉他，这样做出来的游戏，是无法控制的。
失去对游戏的掌控，对于一名游戏设计师来说，无疑是一件失败的事情。
“你既然想要打造自由度最高的游戏，就势必会面临这样的问题。你应该早就有了这个觉悟的。”周林飞显然也看出了方学书的疑虑，“玩家作为主体，设计师便不再是上帝。我们只能根据玩家的行为，进行弥补。但是，我们是没有办法替玩家做出决定的。总会有一些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的玩家，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行为。”
周林飞的话，确实有着一定得道理。
“先把前半段设计好，后面的游戏进程根据玩家给出的行为，进行优化和更新就好。”方学书发现了周林飞身上另外一个优点。
那就是近乎于没有感情的冷漠。
明明参与游戏设计，明明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感情。
但他却表现得，好像毫不相关的路人一般。
冷漠。
“【完美人生】的计划，确实十分不错。但是过于死板，与游戏的设计初衷格格不入，才是他最大的缺点。”方学书的掌控欲，其实并不比李墨阳来的差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完美人生这个项目的失败，才是命中注定的事情。
什么沙盒游戏？
在周林飞的理解里，玩家可以在既定个大规则下，制定出无数种发展路线和可能。
只要不违背游戏运行逻辑的行为，都应该得到认可和反馈。
游戏设计师的作用，只能是辅助，而不是主导。
这才是沙盒游戏，这才是开放世界。
......
李鑫已经不知道多少次，倒在虎牢关前。
面对吕布这样的怪物，他已经尝试了几乎所有的办法和套路。
可是结局总是一样的。
“所以说，吕布是真的无法战胜的吗？”李鑫都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。
游戏发布到现在，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。
他却一直没有办法战胜虎牢关前的吕布。
这对于李鑫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。
“鑫神要不算了吧？已经两个星期了，你这是跟周林飞给犟上了？”
“虚假的鑫神：天天打吕布。真实的鑫神：天天被吕布打。”
“所以说，周林飞就没有打算让玩家能够攻略吕布的。上当了呀鑫神！”
弹幕上的水友们，都在劝着李鑫放弃。
但是，总觉得不甘心。
“好不容易打出吕布的无双，明明一直在进步的。”李鑫半个月以来，并非一直原地踏步。在他的操控下，已经能够打出吕布的大招。
他的进度，可能是所有玩家之中，最快的一个。
即使是这样，他在面对吕布的时候，依旧显得无力。
“鑫神，打不过就加入。我们要不用董卓试试？”
看到弹幕上的这条建议，李鑫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。
既然打不过吕布，为什么不自己用吕布呢？
至少亲自操作过后，能够更了解吕布的属性和技能。
对于自己日后的攻略，也能提供很好的帮助，“试试看？”李鑫小心翼翼的询问道。
“试一下吧？看你被虐个一次两次还挺有意思，天天被虐，就没意思了。”
李鑫终于还是顺从本心，在进入“讨伐董卓”这个剧本后，果断选中了董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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