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鲛人很听话的照做。
时念打量了他一眼，目光落到他月白色长发和浅蓝半透明的鲛人耳上，顿住:“这……”
尾巴好歹是藏好了，可还有头发跟耳朵啊。
头发倒也不成问题，毕竟现代社会那么多非主流，把头发染成草帽绿的都大有人在。
只是……
“这耳朵，能收收吗？”
小鲛人歪着脑袋想了想，点头:“好像可以的，我试试？”语气不是很确定。
他之前从没尝试把鲛人耳收起来过。
“试试吧。”时念期待地看着他，一双眼睛亮若深空繁星。
小鲛人白皙的小脸又红了红。
他抿着漂亮胜三月桃夭的嘴巴，絮絮地小声念叨:“收起来收起来，收收收。”
时念：“……”？？！
这是哪门子简单而粗暴的咒语，小鲛人都这么不靠谱的吗？
她在心里暗暗吐槽着。
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浅蓝色半透明的鲛人耳，居然真的……收了起来，变成正常人耳的模样。
时念：“……”这也可以？
察觉出自己身体有所变化的小鲛人伸手摸摸耳朵，冰蓝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真的收起来了，我真的把鲛人耳收起来了！”
小鲛人仰着小脸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时念，像个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。
“很棒。”时念弯着唇角赞了一句。
小鲛人冰蓝的眸子便越发亮晶晶了。
-
时念抱着小鲛人，安安静静地走过一小段路程。
快要离开海滨的时候，小鲛人突然开口问她。
“我可以，知道你的名字吗？”
软软的语气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征求，亦或是请求。
“锦姝，锦瑟的锦，静姝的姝。”时念顿了片刻，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情绪，补充，“还有一个乳名，时念，时时刻刻的时，念念不忘的念。”
“时念。”小鲛人软声重复了一遍，“我喜欢你这个名字，以后我叫你念念好不好？”
时念怔了怔:“好。”
小鲛人顿时像是得到了期盼许久的礼物，一双湛蓝如冰海的眼睛，几乎笑成了弯月形。
“念念，念念！”小鲛人欣喜地叫着她，“我叫暮辞，朝朝暮暮的暮，辞旧迎新的辞！”
“念念可以叫我暮暮，可以叫我辞辞，也可以叫我小暮，小辞。”
“念念怎么叫我，我都喜欢！”小鲛人很兴奋地跟她介绍着自己。
时念闻言，垂眸看了看漂亮的小鲛人，问他:“我叫什么你都喜欢？”
“嗯，都喜欢！”
时念眼底一闪而过了一丝戏弄:“那——以后就叫你小话痨吧。”
小鲛人：“……”？？？委屈巴巴。
“为什么叫我小话痨，我很烦吗，话很多吗？”
他只是好喜欢念念才会这么多话的。
“逗你玩儿呢。”时念笑了笑，“这么漂亮的小鲛人，怎么会很烦？”
“暮辞是吗？以后，就这么叫你了。”
小鲛人恢复了眉开眼笑的样子，也不委屈了，虽然他很想让念念用更亲切的昵称叫他。
-
终于走出了这片海滨，到了一个方便打车的地方。
天已破晓，要招到一辆出租车还是不难的。
时念双手抱着小鲛人，不方便打车，于是低头嘱咐他:“一会儿有刚刚那种蓝绿色的出租车，你就招手把它拦下来。”
“出租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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