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天，你一定要当心，我很是心神不宁！”
在苏离的一道魂凝聚于魂海之中之后，方月凝睁开了双眼，立刻传音说道。
苏离微微一笑，释然道：“我知道，因为天地就要变了，只是这种变化，其本身还是一种变数，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异常的变数，但是无论如何，结果一定是好的！”
方月凝沉默了半晌，道：“我关于过往的记忆全部没有了。其实之前我是有一些的，但是之前忽然炸响了惊雷，让我的无上神魂受到了震慑。
这之后，记忆就不稳定了。
再之后，就渐渐溃散了。
所以这种不好的预感就是消散，我不害怕消散，却害怕消散之后，再也找不到你。”
苏离走了过去，轻轻的拥抱女帝方月凝，柔声道：“不会的！”
说着，苏离仿佛有一刹那的照见五蕴皆空。
五蕴皆空，就是无受想行识。
这是心经之中的一种总结，却也是大道的一种印证。
片刻后，苏离释然，道：“若一切为空，那就炼虚还真就好了。你要相信，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，都只是为了让一切变得更好，让我们的未来，变得更加的幸福！”
依靠在苏离的魂体怀中，女帝方月凝的心渐渐安宁了下来。
“苏离……要不，我们双修吧。”
女帝方月凝忽然开口道。
她没有害羞，反而仿佛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，而忽然之间给予的奉献。
“不，不用这样。”
“将来，洪荒世界笼罩万界，融合万界。”
“那时候，我们还会依然是我们！放心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是人皇，三生三世，十生十世，或者更多。
无论过往，无论现在，也无论将来，一切都还依然会在。
你在，我在，她们也会在。”
“我们哪怕是死去。那也依然会生生不息。”
“放心，一切的一切，已经尽在掌控，尽在运筹帷幄之中！”
苏离安慰了女帝方月凝之后，默默离开了魂海区域。
方月凝怔然半晌，随即再次的来到了紫雾雷霆区域之中。
这时候，紫雾雷霆区域上方，原本存在的紫气，也同样淡泊了很多。
“娘娘，这一切越发完整，却为何越发虚幻呢？”
一个极其悦耳动听的声音，发出了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疑问。
她掌握了很多的道，却反而渐渐的陷入了对自我存在的深深怀疑。
“魅儿，这反而恰恰说明，真与虚之间的一种平衡。
另外，活在当下的道……走到极致，就是活在归墟。
他终究要走出那一条道的。
所以，当一切从一归零之后，要重新回到起点，就必须要从零踏向那个一。
时间轴修复，因果修复，永远也改变不了过去、也无法纠正现在。
但是……
炼真还虚可以。
而在这个过程之中，很幸运的是，一切都已经修复完善，那么在这样的博弈之中，一个拥有三生三世记忆的人皇，会是怎样的一条出路呢？
在这其中，无论是你，我，还是伏羲皇，道德皇，其实都不重要。
我们这些真正的圣道所在，核心就是一种存在上的威慑。
也是因为我们存在，所以真正的不朽大帝同样也没有出手。
可如果我们贸然出手，结果就不同了。
文明经不起我们出手。
同样的，文明也经不起他们的摧残。
这就是为什么女帝方月凝没法踏出那一步的原因，因为底蕴不允许。
世界的底蕴，不能再诞生一尊大帝……
同样的，时间轴也不允许无尽资源累积在一起。”
虚空中，女娲的声音仿佛响彻在方月凝的耳边，方月凝听得一脸茫然。
但是她的虚空上方，魅儿却已经有所明悟。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“放心，在洪荒世界重新出世之后，一切的一切，将迎来真正的公平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，他的付出岂不是……”
“不会的，这么巨大的功德，怎么可以没有赏赐？而且，这是最为伟大的赏赐。”
“很难得，这一次，圣人同心，那群不朽大帝也都妥协。”
“如此……那我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你也无需担心，跨越时间的陪伴，付出的代价极大，因果上，必然要沉淀一段岁月的灵魂蕴养才能恢复。
但，曾经他是这么解救你，将来他也必然会以更让你心动的方式拯救你的。
三生三世，姻缘最大。
不过这一次，除了你之外，还得有零。”
女娲说着，仿佛有道音的声音在女帝方月凝的耳边炸响。
方月凝浑身震荡，灵魂有些痛苦。
可片刻之后，她仿佛看到灵魂的尽头，她被一块恐怖的黑曜石吞没，并被一只美丽的精灵同化，最终变成了一个以‘月石’为本命法宝的奇怪女子。
那个女子，好像叫作‘零’。
……
苏离来到了天枢晶石区。
刚一到来，那种系统要激活的感觉，瞬间充斥了他的身心，让他浑身的气血都汹涌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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