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经做出来了，那就立刻给我分发下去，长安城每一个感染或没感染天花的人都要有，一个人分十个吧，之后再慢慢分下去。”
“另外告诉他们，这口罩是一次性的，用过一次后就要丢弃，不能重复使用。”
闻言，杨务廉一脸好奇看着手中口罩，他自然知道李承乾让做口罩是为什么，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。
“这小小的东西可以阻碍天花吗？”
摇了摇头，李承乾看着那个口罩，沉默稍许，轻轻说道。
“最起码能让感染的概率变小一些，吩咐各位居民多多洗手，注意卫生，现在是敏感时期，就少和朋友来往了。”
“出门必须要戴口罩。”
“至于这个天花，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个小小的东西就消灭了，最大的问题还在那些牛身上。”
说起那些牛，李承乾眼眸微微眯了下来。
在那些牛身上，他可是赌上了太子之位的。
尽管他不想要这个位置，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丢掉。
尽管杨务廉心中疑惑，但李承乾现在明显不想和他继续在这方面说下去。
既然李承乾不愿意，杨务廉自然不会自讨没趣。
离开杨务廉，李承乾便立即赶到外面已经聚好的牛场那。
这里被安了一个大棚，里面有着上万头牛。
经过多方搜集，这里牛的数量已经很不错了。
初略估计这些牛已经可以做出很多疫苗。
不过这里面，简直可以说是臭气熏天，李承乾想了想还是把程处默给叫了过来，作为苦力的程处默，在闻到里面的臭味后顿时，苦了一张脸，想要逃跑。
“大哥你能不能别打趣我了，这里面那么臭，你让我进去？怎么可能，你为什么不进去啊？”
程处默直接嚎了一嗓子，若不是李承乾一直拽着他的胳膊，他此刻早不知跑哪儿去了。
哪怕如此，程处默还是捂着鼻子，让自己尽量远离牛棚。
见他如此嫌弃，李承乾顿感无奈，挠了挠头略作思考，眼睛微微亮了起来，嘿嘿笑着看着程处默，双手在身前搓了几下，眯起眼睛小声说道。
“程处默，这可是能救百姓的好东西啊，如果你能进去，把那些脓包里的脓水给收集出来，我给你一个大生意，绝对能赚大钱。”
闻言，程处默抽了几下鼻子，强忍住那个恶心的感觉，死死咬着牙，捂着自己胸口。
“你能给我什么大生意，难不成是把这些牛都卖给我，低价卖给我，我也不要啊，他们可都是有病的。”
不论李承乾怎么说，程处默就是死活不肯进去。
当即李承乾一怒之下，一脚踹在程处默屁股后面。
程处默嗷嗷叫了几声，直接摔倒在牛棚之中，脸上还沾了一堆牛屎。
这可把程处默恶心坏了，顿时捂着嘴巴，已经强忍住没让自己吐出来。
“我的妈呀，太子殿下，不带这么坑我的吧？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受哎。”
不过正当他心中纠结的时候，见到李承乾竟然也带着道具进来了。
而李承乾从身上摸索出了另一个口罩递给他。
“别废话了，把牛痘里面的脓水都给采集出来，用来做疫苗，我跟着你一起，这样，你心里感觉平衡了吧？”
这下子程处默张了张嘴，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，李承乾跟着他一起在这里面被熏的脸色扭曲，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？
毕竟李承乾可是太子。
沉默良久，程处默轻轻叹了口气，苦笑着点头，学着李承乾的样子，将牛痘里面的脓水都给收集出来。
至于为什么，他也不想问。
李承乾既然把太子之位堵到这牛身上，自然有他的道理，也许他真有办法能搞定这次天花吧。
在牛棚中两人待了整整两个小时，出去的时候，呼吸新鲜空气，感觉就像重生了一样。
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李承乾缓缓闭上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，看着手里收集的大半瓶黄色液体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一旁程处默和他相比好不到哪儿去，不过一张脸已经青紫下来。
在缓了一阵子后，终于从之前臭气熏天的环境中走出来，程处默脸色颇有些幽怨，看着一旁李承乾，无奈翻了翻白眼，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你这个太子殿下就不能让下人去做这种事吗？非要自己亲力亲为，你不觉得臭吗？”
“让下人做我不太放心，而且现在还只是试验阶段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，先试试再说，等可以了，我会教他们怎么采集的。”
李承乾站起身，朝自己临时搭建的实验室里走。
杨务廉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。
兴许是因为李承乾两人在牛棚中待时间太久的原因，刚刚踏足实验室，杨务廉便能闻到一股剧烈的臭味扑鼻而来。
这股让人有作呕的臭味，让杨务廉脸色顿时愣了一下，随后很快恢复正常。
“主人。”
“你在旁边看着，学会之后就要由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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