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
“能就好，看你的了。”
他的右手微微有些发抖，左半边身子似乎也在发颤，风一吹，有一般透心的凉意。他知道，他的血染湿了整个后背，所以风吹的时候，他才会感觉到特别冷。
随着血液的流失，他的体力也正在快速消耗，他没力气开枪了，连扣扳机的力气都没有。
好在林姝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姝，她不负他所望，把枪肩上，只听那扭扣冲出枪口时，叶子半途飞落，然后就听到砰一声，对面那座半人高的山头给夷成平地。
嘶声狼嚎，残肢断臂，像铲土机里抛下的泥块，在滚滚浓烟中，四处飞落。
墨子白微微扬唇：“嗯，枪法不错。”
看来严华那三个月教得很用心。
“还有吗？”墨子白问的是那扭扣。
林姝摇头：“没有了。不过这个包里的东西我们可以试一下。”
她拍了拍绑在腰上的包，这也是刚才缴获的战利品之一。墨子白颌首，示意她打开，然后从里面拿起一包重弹头。这东西威力巨猛，虽不比林姝方才扔的那个，但也能起到毁灭性作用。。
不肖墨子白开口，林姝就把那玩意儿上了膛，装好后，就是瞄准发射，动作娴熟利落，一气呵成，宛如这暗夜之下的煞神。
墨子白欣慰地闭了闭眼，他此刻头脑有些发晕，好像有一只手在他太阳穴胡乱搅动，疼痛欲裂。没有倒下，仅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。
忽然他睁眼，摁住小姝放在枪柄上的手，说道：“小姝，先停下，你听一听，是没是对面没动静了？”
林姝停止射击，侧耳听了下，果然，不论是对面还是山上，都没动静了。又听了会儿，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，是严华的声音。
但另一道声音听着有些苍老，没听过，很陌生。
墨子白神色一肃，开口道：“是罗长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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