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视感满满。
只是……
这前后怎么感觉怪怪的？
圣者悉达与方才所见，其表现出来的气质怎么感觉不太相符，有点‘凶’。
王维屏息不语，有点想不通：
‘明明之前听然吉师兄说，圣者悉达如何如何对众多有情生命多慈心，友善。
怎么会作出这样血腥。
这样有点出格的事情？’
“大卫，贤侄师弟？”
这时候然吉再次凑到王维身边，试问道，
“是否有什么疑惑？关于老师悉达…”
“是的然吉师兄，有点想不通。
怎么感觉和您之前告诉我的圣者所作所为，不太能对不上。
是因为什么原因，圣者悉达毫不犹豫？
要是我这种心黑手辣，睚眦必报，斤斤计较，耿耿于怀的，不算好人的人都对那小东西下不去手。
怎么圣者悉达反而说斩就斩了？
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？
还是说，圣者悉达已经预料到那小东西驺虞，会在以后成为一个危害其他无辜者的性命，所以提前下狠手将危险扼杀在还是小奶喵的时候？”
王维一口气说完，说实话他确实越想越想不通。
“其实对老师这样已经早已踏入圣者领域的圣者。
已经超越常人所能预料的境界。
只我与老师悉达相处的时日来看……
发生在我眼前的这一幕画面，讲实话我也同样的震惊。
但疑惑与震惊的同时。
却又有另一种清楚的‘认知’在我心中提醒我。
这种认知我想要讲出来，讲讲清楚。”
“像我老师悉达这样的圣者。
根本没有‘做什么’与‘不做什么’的区别。
他早已经离开那个产生各种想法的身体，和各种无端的念头。
根本来说。
他根本就是‘无做’。
老师本就是智慧的展现，智慧的大海将他当作管道，任何行为方式，所作所为都是那个‘智慧’在自然的从他流出。
老师悉达只是一个管道。
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，因为都是智慧的展现。
他的心，就是海洋之眼。
这其中，没有任何思维性质，就是自然而然的行为流露。
其实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，老师悉达任何的动作都没有好似我们做事，要去思考那样的感觉。
似乎，本来就该如此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这样的缘由吗？”王维不敢置信，但是他依言再去观察圣者悉达。
发现果然。
不仅看不到悉达作任何动作前有什么停顿感。
甚至……
一两眼之后，如果不是王维眼睛视线聚焦在那里，他甚至发现不了那里有一个什么人。
只要稍稍移开视线，他的感觉就会跳出来告诉他，方才他自己注视的地方，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过。
存在过的痕迹一丝一毫都不会有。
但是当王维的感觉这样告诉他的时候，他再次的转过头去一看，却明明看到一个人——圣者悉达。
这中间就产生一种非常怪异的矛盾感。
王维已经有些信服然吉告诉他的说法了。
再结合以往然吉告诉他的故事，王维顿时觉察自己，感到从圣者悉达身上那种矛盾感……
那种故事与所见真人，不太相符合的矛盾感也消失不见了。
“这……”王维沉吟。
回想。
一下知道，其实问题是出现在自己的想法上，或者说‘只闻其声未见其人’时一种抱有巨大的期待感。
正是这种期待感，不符合他心中那种看待圣者与圣者应该怎样怎样的既定感。
‘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样许许多多复杂的念头，好像世界与世界当中的人，就应该怎样怎样按照所思所想的运行。
可是归根结底，这不过都是一些轻微的，有利于自己的一些期盼与命令式的想法。
这是否……就是真实与虚幻所割裂的那种虚假感？’
王维正思索着，面目表情转换过几次后，听到然吉再次发言说：
“实际上，我目睹老师悉达斩杀小的驺虞之后，除一种震惊，与代替震惊的一种‘清晰认知’也就是智慧展现后。
另外想起一个老师曾经常说起的故事。
说是有一个国王……”
王维听到这个开头，不由暗笑：“怎么哪个世界都会有许多的关于国王的故事？基本上从小就听。”
继续。
“说是有一个国王，一个肥胖的国王。非常的不聪明，但是他有一个智慧的大臣老师，也被叫做国家的老师——国师。
国师是智慧的，国王是不聪明的。但是不聪明的国王相信智慧的国师。
那么国王也就变得具有智慧。
从来都是国王想干什么事会事先咨询国师，只要国师点头同意，发布下去的国王命令统统都是好的命令。
可是有一天，国王在他自己的王宫里清晨睡觉起来后，正要穿鞋的他一下跌倒在地。
手臂嘎巴一声，弯曲成诡异的角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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