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七天不到的一点时间恶补知识，宁清和觉着自己八百年没学了。
“没想到啊，灵珠面临最大问题是学习哈哈哈哈。”离痕在旁边笑得停不下来。
宁清和狠狠地咬着笔，生无可恋地写试卷。
这帮人居然不让她搜题，这合理吗？
念旧城神秘兮兮的研究也终于问世。
“这个人偶……”宁清和想说好像夜小月的。
“嗯，之前夜月一直在做的，就为了你回来的时候。”念旧城摆在她面前，伸手在头顶拍了一下，人偶摇晃着膨胀起来，长成了跟宁清和的样子。
宁清和捏捏她的手臂，也太真实了。
“那它能帮我考试吗？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考个零分什么的……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宁清和打断，“可是学校考试时间我在外面怎么办？”
“人偶结合了沐长歌和芽筱的传送阵传送符，还有，时空转移，反正你俩直接可以实时交换……但是，间隔大于半个小时。”
原来早在多个月前，他们就已为自己铺好了后路。
“你们没有考虑我选择休学吗？”宁清和鼻子一酸，轻轻笑道。
“休学会很难吧，你这里不像我们那。”叶柠抽出她的草稿纸，“我刚刚就想知道了，你写什么呢？”
“歌词。”
“落樱归宁，清和月冷。举杯轻斟，等一相逢……”叶柠慢慢念着，“我呢我呢？”
“下一段。”
“……叶下宁静幽远，瞳见北雁归南。”叶柠挑眉，“你这句子名字还挺多。”
叶凪悄悄探过脑袋：“叶落岸芷，雨后清明。是我和姐姐吗？”
“确实。”宁清和双手捂住脸，“因为纯凑名字所以没有逻辑关系。”
“这个幻境是岁杪大人的吗？”
宁清和放下手点点头：“我打算试试看，能不能用它幻化出一个南浔苑。”
“要是夜小月在，肯定得说你浪费了。”叶凪摩挲着带有夜月的歌词。
“不会的，现在的他，肯定会说，那就南浔苑吧。”
叶凪微微愣住，弯了弯嘴角。
……
再回到熟悉的校园，宁清和只觉得它透着一股陌生。
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班级。
左边鬓发遮掩下，白色的耳机若隐若现。
是了，虽然不能带手机，但遮个耳机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宁清和曾问过这玩意需要充电吗，念旧城古怪地看了她一眼，说灵力产品要充电也太菜了。
那不还得靠灵力充电吗？
班里空空荡荡的，宁清和整理完东西，打开了耳机。
“喂喂喂？”
“听得到。”沐长歌懒懒道。
“你就这么说话了？”叶柠也回话了。
“教室又没人。”宁清和拿着水杯去走廊灌水。
“清和。”楼梯口的人唤了她一声，摇摇手往另一边去了。
“那是？”
宁清和目送她回了班级内：“我不同班的闺蜜，秦菡文。”
“那你打算告诉她吗？”
“不打算。”宁清和关上水龙头，“我希望她的生活还是平静点好。”
她听到有人轻啧了一声。
“怎么回事他们也听得到？”
“啊？念旧城没和你说啊，他把耳机改良了，可以外放。”
宁清和闭上嘴。
丢人。
……
下课时候教室总是吵吵闹闹的，宁清和小声与他们交谈也淹没在嘈杂中。
“你们现在在哪儿？”
“叶柠、易相逢和念旧城打算去乌镇。”叶凪兴致勃勃地跟她说着，“浙江就这三个地方耶，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吗？”
“我想想。”宁清和翻开地理书，“去上海吧，总共那么点大能快一点。”
“上海，东方明珠？”
“虽然那是标志性建筑，但显然没有500年。”宁清和敲着桌面，“想看看的话也可以。”
“好耶！”
“东方明珠是在外滩吧？”
“嗯嗯！地图上标了外滩，还有一个，田子坊。”
并没有去过的宁清和表示不甚明白。
“你下午还有课吗？”
“必不可能没课。”宁清和瞄了一眼课程表，“不过都是水课。”
“那你中午换过来，我们去鼓楼。”
宁清和敢说，这是她高中生涯最刺激的阶段了。
……
“鼓楼发生什么了？”木偶人变成了真人，宁清和叠起了兜里的符。
那是她能控制木偶的关键。
“早上时妤一发来了消息，说那边的人不太对劲。”林瑰来道，“咱们三个去看看。”
“了解。”宁清和顺嘴问道，“沐老板、鸦鸦和离姐姐呢？”
“去了啥广场的，清理暗魇。”
“嗷。”
鼓楼几乎称得上这个城市的中心，无论何时，人流量都是极大的。
穿过熟悉的钟楼，宁清和抬头望了一眼。
“我当初就是晚上出现在这里的，被西湖带回了家。”
“得亏不是白天，不然得吓到多少人。”林瑰来深以为然。
宁清和抿着嘴笑了笑，继续往里走。
同一时间，南浔苑。
“竹斋？你怎么来了？”轻摇迎上前。
“跟你们一块。”竹斋摘下斗笠，“风清国的暗魇似乎减少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轻摇蹙眉，“就好像，集中跑到了别的地方。”
“他们发现彩虹谷了。”江厌坐在窗沿上，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轻摇警惕地攥紧了手中的剑。
“别担心，虽然宁清和违约了，但我还是会跟你们一块对付千鸟社。”
“是吗？不打算侵占风清国了？”
“我来告别的。”江厌拨弄着手指，“我们要回白沙岛了。”
轻摇不语。
“这么冷淡，从前好歹朋友一场啊。”江厌笑了。
“再见，不送。”琴川双手抱着后脑勺，吹起口哨。
江厌带着笑摇摇手，翻身下了窗台。
“他真走了？”轻摇到窗边去看，他的背影渐行渐远，直到消失也没有再回头。
“白沙岛也有暗魇入侵，而且，有千鸟社的人去了那里。”琴川耸耸肩，“他们自顾不暇了吧。”
“我们要去一趟彩虹谷吗？”轻摇忧心。
“那得叫上蝶优吧？”
轻摇点了点头，回身朝书肆里头喊：“芽筱，这里暂时交给你和尉迟炎了。”
“好！你们要去哪？”
“彩虹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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